时候，也一滴未少。

“祝”这个姓氏大抵福薄，消受不了薄皇家能给的滴恩赏。

“区区后位罢了，便是祝苑在世也不会计较，值得你赌上祝氏一族的世代荣，来迫朕妥协吗？”

区区后位？

祝熹仍然跪在地上，掩在宽大朝服袖里的手攥得死，当初德隆帝刚刚即位，许允千恩万，承诺世代荣华，放言皇后只能是祝苑，还特地用琉璃瓦修了一座殿，才将祝家的掌上明珠，大都中才貌冠绝的第一人祝苑娶里。

不过三年，盛极而衰。

琉璃瓦还没有褪，意就消失无踪了。

“陛误会了，臣并非想迫陛，臣只是……”祝熹闭了闭，叹一声，“臣只是失去了唯一的亲人，伤怀忧思，无心再理会朝中之事，大都已没有臣在意的人和事了，请陛允许臣离开这里，闲云野鹤，了却余生。”

祝珩在信里报了平安，说他离开南秦，想去其他地方看看。

需要照顾的小安走了，祝熹发现自己对大都也没有留恋了，他也想离开，离开这座困住他的城，去看看繁华的世间。

“臣祝熹，恳请陛恩准。”

许久，德隆帝厉声斥：“。”

祝熹叩，声：“谢陛恩典。”

地上散落着奏折，大太监将参汤放，一本本捡起来，放回桌上。

德隆帝支着额角，看着祝熹曾站过的地方，那里有一滩化的雪：“立后一事，朕是不是……的太过了？”

大太监观鼻鼻观心：“陛有陛的考量，才不敢妄议。”

“朕许你妄议。”

大太监沉片刻，回：“陛此举是为了稳定民心，无可厚非，但祝国公的持也能理解，六殿遭遇不测，想必他心中很是痛惜，听说殿被北域大军掳走的消息传开时，祝国公还吐了血，卧床多日才痊愈。”

德隆帝叹了气，语气温和了几分：“那他今日之举，可是在怪朕？”

“才认为祝国公不是在怪陛，是在怪自己。”

“怪自己？”

大太监斟酌着语句，：“祝国公说自己无能，想必是在怪自己不能像父兄一样上阵杀敌，如若老国公尚在，祝泽安将军尚在，北域大军又怎会轻易攻破睢城，近大都，掳走六殿？”

老国公，祝泽安……

祝氏一族人才辈，这一代的祝泽安与祝熹一个从武一个从文，曾被誉为祝氏双杰，先帝在世时常常说，有祝氏在，可保南秦安虞。

祝泽安死，祝熹失意。

北域连破一十二城，恰好印证了先帝曾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