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

“……这纸不适合作画，要用宣纸。”

信纸大小有限，祝珩估摸了一尺寸，打算画个小像。

祝珩原本还有些在意，闻言无奈失笑：“那你在看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燕暮寒皱起眉：“你画错了。”

燕暮寒持，祝珩怎么劝都劝不动他，只好着在信纸上作画。

什么人能让祝珩如此牵挂？

燕暮寒立回：“非常好。”

他起想去安排人送信，祝珩突然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臂，银铠寒凉，祝珩蜷了蜷指尖，立收回手：“将军帮我送信，我送你一幅画吧。”

“字。”燕暮寒戳了戳信纸，“好看。”

祝珩苦笑一声：“北域来信不达王廷，如果被人发现的话，是通敌叛国的罪名。”

祝珩的字很好看，他从小被拘在明隐寺里，没有其他的消遣，常常画画写字，久而久之，练就了一手好丹青。

不过他也不打算学南秦的字，他能拿着刀保护好祝珩就行了，不必舞文墨。

不能给舅舅送礼，燕暮寒有些失落：“哦。”

燕暮寒妒火突起，摸上手臂的弯刀，他要把祝珩想联系的人杀……

“我舅舅，南秦国公祝熹。”

放笔的时候，祝珩除了累就是佩服，这么时间，燕暮寒愣是没有动过。

“能看懂吗？”

小像画起来很快，祝珩两刻钟就能画完一幅，为了多“折磨”一不信任他，还说他记不好的狼崽，祝珩是拖到一个时辰。

祝珩写信，燕暮寒就在一旁坐着，偶尔凑过来看看。

“你画的，好。”

“丹青技艺尚可，若是不嫌弃，我——”

祝珩正在发愁怎么联系祝熹，他一气喝完了药，皱着眉：“不用传消息回大都，我只想给一个人写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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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暮寒腰背直，局促地抿了抿：“这个姿势，好吗？”

心大患解决了，祝珩一阵轻松，笑笑：“好，待到了北域，将军别忘了问我讨画。”

燕暮寒不急着走了，又坐回去：“现在画。”

“不嫌弃。”燕暮寒答得飞快，生怕他改变主意。

燕暮寒摇摇。

“你会忘记，就用这个，画。”

燕暮寒放手，语气轻快：“好。”

画像上，着南秦服饰的男微微低着，卷曲的发编成了小辫，一只耳朵，他腰间带刀，修玉立，正是风华无双的少年郎。

二十加冠，已经是要娶妻生的年纪了，也许在他离开的时间里，祝珩边早就有了其他人。

“喏，看看怎么样。”

祝珩挑了挑眉，看不来，小将军还会夸人的。

祝珩一噎，将画推到他面前：“你看都没看，就知好？”

祝珩刚想说不用，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勾起角：“很好，非常好，保持住，千万不要动。”

狠还是狼崽狠。

小将军该不会以前被人骗过吧，对人没有一信任。

“多谢。”祝珩把信折好，递给他，“有劳燕将军，切记此信要秘密送达，不要惊动其他人。”

他怀疑他的丹青技术今日要砸在燕暮寒上了。

祝珩以为他是要追究姿势的事，连忙讨饶：“没画错，这是去看烟火那天的你，小将军大人有大量，就别计较了。”

他作画不需要看着人，要画什么，动笔之前就想好了。

燕暮寒很快命人准备好了纸笔，速度快得让祝珩咋，好似不是他想写信，而是燕暮寒上赶着让他写信。

祝珩气笑了，缓缓打一个问号，他自问记不差，也说话算数，是什么让燕暮寒产生他会言而无信的错觉？

小燕：又被骗了qaq

燕暮寒的表瞬间变了，语气沉：“谁？”

说着，他将纸笔往前推了推，一副期待的表。

燕暮寒抿了抿，指着画像上的耳朵，委屈：“错了，不是我，耳坠，我没。”

南秦话还没学明白，何况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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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暮寒抬起：“为什么？”

他要备一份厚礼，和信一起送给舅舅。

祝氏一族的境本就艰难，如若这封信暴，祝熹命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