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嘉酒醒后，他一个劲向满雪儿歉。满雪儿以泪洗面，但无论是娘家还是婆家都没人站在满雪儿这边，她最后咬着牙原谅了李嘉。

那段时间里满雪儿压睡不着觉，只要一闭上，她耳边就会响起婴儿细弱的哭声。

“嗯？”

这些，都还可以忍受。

满雪儿有些羞涩：“我怕仙不耐烦听。”

一直到成婚四个月，李嘉参加科举考试失利。

了念睛微亮：“谢谢师兄。我吃完这些就腻了，以后还是会好好苦修，不会馋嘴的。”

满雪儿怔愣：“……多谢大师。”

说起这么痛苦的往事，满雪儿还是很平静。

孩掉了。

些零的时候。

满雪儿把糖葫芦吃完，这才慢慢开始讲起她的故事。

了悟摸了摸他的。

了悟起，用两只手捧住糖果，把它们都举到满雪儿面前：“吃些吧。”

其实满雪儿有些遗憾，她想，如果她能早儿遇到这位仙，可能就不会铸这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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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那之后，李嘉就逐渐变本加厉起来，有些不顺心就对满雪儿推推搡搡。

和李府的婚事定了来，就再无更改的可能。满雪儿知这一，痛苦过后决定把她对赵凡的都压去，嫁李府李嘉的妻。

这就是满雪儿施主所承受着的痛苦吗。

从那时候开始，反抗的念一升起。

等她吃得差不多，衡玉又取一本游记。

“我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诺言。”

了悟一颗糖葫芦送嘴里，再啃了一颗葵——这就算是尝过了洛主的心意。

凭借着邪之气，她一个手无缚之力的柔弱女人成功杀死炼气三层的丈夫。

她回了娘家，父母也只会她好好笼络李嘉的心，用婆家的东西来补贴娘家。

了悟看向衡玉，给她传音：“洛主那里可还有多余的糖果？”

愣了愣，衡玉好像猜到他想什么了。

众生皆苦。

他心苦闷喝多了酒，满雪儿扶着他为他更换衣服，结果……李嘉那苦闷的心得不到舒缓，他借着酒劲狠狠扇了满雪儿一耳光。

没有人指责她的丈夫，所有人都指责她没有保护好孩。

游记封面有些旧了，满雪儿郑重接过，抚了抚封面的褶皱。

剩的，他全都递给了念。

从那之后，满雪儿就没再向她的丈夫抱怨过一句。

她递了一捧新糖果给他。

衡玉想了想：“冒昧问一，你介意把你的事告诉我们吗？”

是那已经彻底麻木的平静。

“吃吧。”

“多谢仙。”

她疲倦地闭上睛。

刚嫁李府时，李老夫人、两个妯娌和李嘉的妹妹都在刁难她，时常说些冷嘲讽。满雪儿向，只觉得心中苦闷。她有一回忍不住向李嘉倾吐这些事，李嘉却表现得十分不耐烦地样。

她是很乐意讲的。

“我主要是想让了悟听一听。”得到满雪儿的允许，衡玉起走厢房，探半边看着了悟和正在嗑葵的了念，“来吧。”

“一个月前，李嘉动手把我推倒在地，我的肚狠狠撞在桌上。当时我并不知自己已经怀了一个多月的，那个孩当场就没了。”

“阿弥陀佛。”了悟轻声念了句佛号。

“就是这些。”满雪儿说。

执念骨，邪之气趁机侵蚀她的心。

厢房里，衡玉把手中最后一串糖葫芦递给满雪儿。

她本来就是个逆来顺受的类型。

但大错已经铸成，能够在自己的心被彻底侵蚀之前遇到这位仙，也是一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