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

我不知哥哥在那里什么，为什么突然像得了失心疯一样搞军事扩张。但是，他每次给我打电话说话声音又特别镇定，平常得好像他只是楼买了一篮菜。

“复活海有什么好打的，那么穷，又守旧，越穷还越守旧，很难搞的。再说，赛菲宗族领导的神世界自成没有疆土的帝国，外族很难侵他们的文化。就算民成功，也捞不到好，只有圣都政府赔钱给他们的份。放过他们吧。”

我想方设法用理角度说服他，但换回来的只有他一句话：“好好休息，这不是你该的事。”

那段时间，我再次陷了自我怀疑与谴责：帮助哥哥走上独裁官之路，到底是不是正确的事？其他独裁官或许蠢，或许贪婪，但不会像这位赫赫有名的苏释耶一样，成为杀戮机。那么多人的死亡，即便最后换来了绝对的权力、光海的统一、隶的解放，战死的亡魂也不可能再复生了。谁又来替他们伸冤、讨回公呢？

我知现在跟他再提推举平权活动的要求很不合适，毕竟现在圣浮货币储备同时用来打仗和发展经济已经很张，再发行货币币就得注，如果这时候别的海域生了二心，搞个冷门货币投机易，圣耶迦那可就亏大了。

可是，我也失去了为他谋划策的动力。

哥哥对复活海展开的一系列暴行，终于引起众怒，换来了他们的报复。

24682年秋，风晋踏上了从临冬海回圣耶迦那的旅途。复活海突击队包围了她的舰艇，把她绑回了给亚麦提。他们公开威胁圣耶迦那，说如果不投降，不兵权，就杀了圣提风晋。

听说这个消息，我把哥哥的电话都快打爆了，才总算听到了他的声音。

“哥，把兵权去吧。”听到那边只有沉默的回答，我急，“城可以再打，风晋只有一个啊！”

“兵权，他们如果反攻，临近的星辰海民会很危险。”

“你总有办法防守的，是不是？”

“我再想想。先挂了。”

挂断电话后，我找不到他人，和他彻底失去了联络。没几天，新的噩耗传回了圣耶迦那：风晋公主为了大义，在给亚麦提渊自尽了。圣都军士气暴涨。两年后，圣都军一举攻破边境首府给亚麦提，复活海丧失主权，成为了圣都党的民地。

圣耶迦那全城呼战争的胜利，同时哀悼在这场血腥战争中逝去的烈士英豪。

又一个月，临冬海的队在渊海底平原中找到了风晋的尸——已经被腐生啃噬光的白骨，运送回了安条克。

风晋公主死后，圣耶迦那虽记得她倾尽一切的奉献，但依然是喜多于悲。临冬海就不同了，那是风晋的娘家，她死后两个月，安条克街巷里都时常能听到哭号声。

收拾风晋留在圣耶迦那的遗时，我看到了一封她留来的加密信，指定只能我一个人阅读。但或许是因为对哥哥一直心怀意，她没有把这封信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