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释耶叹了一气，把椅搬到她面前，坐：“星海本来就没有生命。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成为他，继续照顾你，实现你们的愿望。例如，帮小葵买个新的小家，在‘海族舰艇’上班，听梵梨领导发号施令。”

突然，“咚”的一声，有一个小贝壳击中了宿舍的玻璃窗。她跟条件反似的从床上起来，爬到窗台往外看。

她很想给他一耳光，但看了一手里的珍珠，忍住了。不能激怒他。他是唯一有可能让星海回来的人。

“住嘴，你不是他。”

羽烬坐在她的侧，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察觉到梵梨不太对，小手抓抓她的衣角，又不敢太用力，只能用汪汪的睛看着她。

“梨梨。”苏释耶靠近了一些，拨开她的发，在她耳后轻轻吻了一，见她了习惯的小小颤抖，他笑了，“如果我不懂，怎么会知你的在哪里呢？”

“胡说！梵梨和星海好得很，你少挑拨离间！”

远，不是蓝的荧光梦之都落亚，而是金碧辉煌的圣耶迦那。寸土寸金的圣耶迦那，密集地积攒着全光海最鼎盛的繁华。因为城市被照得灯火通明，又过于喧嚣，这里已经看不见什么星光，也听不到什么蓝鲸的歌神，只能看见白鹰殿锃亮的窗在光中漾，圣都党的旗帜在斜对面的街上飘扬。嗖嗖飞过的新型舰艇替代了大量的海与鱼群。街边没有路灯，只有建筑自带的奥术之光。

“你是苏释耶，不是星海！！”

多么神似的场景，又多么令人失望的场景。

梵梨不想看他，直到他又敲了几窗，看见他手里拿着星海的生命珍珠，才赶起开窗，把珍珠接过来。她正想把窗关上，苏释耶伸手拦住：“心好一了么？”

把星海的东西都拿回自己的宿舍，梵梨抱着他最喜的一件白衬衫，看着墙角的小葵走神，浪费了平时可以读三四本书的三个半小时。

“苏释耶大人，只要你让星海回来，让他活去，你要我什么都答应你。”梵梨快绷不住了

几分钟后，小葵又活过来了。看见它在鱼缸里爬来爬去，梵梨想起了落亚的一切。

别憋着，都告诉我们，好吗？”

“我当然懂。他喜怎么吻你，我都记得。”

“除了那个拟态生命，只要是海洋里的东西，我几乎都能给你。”

听到苏释耶说小葵的名字，还有和星海一模一样喊“领导”吻，梵梨到说不的诡异。她皱眉：“我只想要星海。你不是他，你也不懂他。”

“那我没有想要的了。”

而站在楼挑的白发男人，也不再是那个路灯留着灰白短发的少年。

“还可以，平静得跟死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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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有一个诉求，你不到。”

“你如果执意要认为，星海是个独立存在的个，那就要承认自己被两个人同时睡了。”

没过多久，苏释耶就在外面敲了敲窗。

“哈哈，等着看吧。”

梵梨回到床上坐，没看他一。本以为他会识趣离开，没想到他翻窗来了，还大大方方走了过来，在她面前弯腰来：“梨梨，你不能再这么憋着了，有什么想法和诉求，都跟我说说。”

梵梨面无表地听课，但一个字都听不去。

梵梨也不回地转，回到了床上。

放学以后，梵梨用星海给她的钥匙，和羽烬一起去星海的房间整理东西。他的衣、夹着海草书签的课本、洗漱用品、写到一半的论文……都还老老实实地摆在原，没有动过。在墙角里，小葵好几天没吃东西，奄奄一息地蜷缩着，羽烬赶把饲料丢到她的球状鱼缸里。

“她有什么心事，无非是在最后的演戏，要把星海毫无包袱地甩了。”后排的琉香讥笑。

时间已经不再宝贵了。两千多年的寿命，好无聊，好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