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小旅馆。”

“哇，”李牧泽张着嘴，“哇。”

沈听眠学他，又好像是另一个他：“哇。”

23

沈听眠在前一天晚上见到李牧泽的时候，能很明显地察觉到他的快乐：“被c大录取这么兴啊。”

李牧泽似乎在异想天开，傲地回答：“我不是因为这个兴。”

沈听眠不认为这个答案好到哪里去：“哦，那你是真的没息。”

“……”

李牧泽不大在意，他被某绪刺激得心醉神迷，在莫名的氛围里地看着某，时不时还会笑两声。

沈听眠本以为李牧泽的状态会这么持续去，这没有什么不好，思少年更值得被疼。

但是当了当天午，他们一齐背着书包去了城北，在公车上，沈听眠察觉到李牧泽的魂不守舍。他企图和李牧泽聊天，只是李牧泽始终心不在焉。于是他作罢了，听着歌去看窗外逝的风景。

他们是坏学生吗？

我们已经成年了，沈听眠想，我们有权利决定自己坏还是不坏。

车时天都快黑了，沈听眠边走边看手机上预定的酒店地址，他抬起，留意着超市，看到了便拉住李牧泽：“去买东西吧。”

李牧泽火速蹭开他的手，目光飘忽不定：“哦。”

沈听眠奇怪地看了看他，见他步履如飞，跟随他走了去。

超市里人不是很多，灯光有些暗。沈听眠理地计算着需要的东西，在零货架前挑挑拣拣，李牧泽也在认真看东西，但他的个人心思太重，握着书包带拘谨地来回走。

“你好像被我绑架来的。”

沈听眠好笑地形容，他看见李牧泽错事一般垂手，抬上抬，目焦虑：“没有。”

“好了，牧泽。”沈听眠走过去，拉着他的手往这边走，“你不买吃的吗？”

李牧泽慢吞吞地说：“嗯……我不饿。”

“又不是现在吃，明天可能会吃。”

沈听眠说完，忍不住去审视他，吃惊地发现他面颊泛红，手臂也僵地想要回缩。

这个小笨，竟然开始害羞了！

沈听眠笑着去看他，不肯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要好好逗逗他：“你等会儿记得买那个。”

李牧泽瞪圆睛去看他，张了张嘴，扭开假装看货架，却燥的：“什么？”

“啊。”沈听眠直白地说，“去买个……唔。”

李牧泽捂着他的嘴，惊恐不已：“说这个嘛！大广众之，呸呸呸！”

沈听眠糊不清地问：“你不买？”

“买，当然买，不买不是中国人。”李牧泽松开他，脸红心地手忙脚，“啊呀，你，你怎么……”

他不断挠着，背对着沈听眠调整状态，好半天才闷闷地转过来：“走吧。”

沈听眠看破不说破，和他走到收银台前的队伍里。

他在手推车里翻了翻，抬起看李牧泽，古怪地问：“你买了没啊？”

李牧泽张地看看四周，贼似的跟他嘘声：“小声！”

“不是，”沈听眠怕耽误正事，就又说了一遍，“你不买我们怎么……”

“买了！”李牧泽神秘兮兮凑过来，给他看手里攥着的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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