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眠焦急地小声呵斥：“你小声。”

李牧泽抓住沈听眠的手，轻轻拿来亲了：“让你穿我的，你不穿。”

沈听眠飞快垂睛，支支吾吾地说：“我不想穿你的。”

李牧泽笑的睛都弯了：“我说拖鞋。”

沈听眠怔了，挣扎着说：“我……我也说的是拖鞋！”

底气不足，李牧泽也没再为难他，拉着他几步走去卫生间。

关上门后，沈听眠终于放松了，他沉沉松了气，腾手去从李牧泽手里拿，李牧泽却把手臂抬了，对着他挑眉。

沈听眠轻易不生气，一生起气就容易闹红脸，他抢了几次没抢到，又羞又气：“李牧泽！”

李牧泽顺势把他往怀里一搂，在他脸上亲了，哄着说：“乖，我给你洗。”

沈听眠推了他一，没推开，大晚上的也没力气了，靠在他上闷闷地说：“你洗净。”

李牧泽着他的脑袋瓜，贴着他耳边说：“我仔细着洗。”

这句话顺着沈听眠的耳神经一路到心窝，让他犹如梦中，他并不敢看李牧泽，脸烧得厉害，低着退到一边，听着那边哗啦啦的声，突然闷闷地了声：“牧泽。”

“嗯？”

“以后再别的。”

李牧泽抬起来，看着镜里沈听眠的侧脸，看着他纠结又决绝的模样，羞红的小耳朵，听他的眠眠告诉他：“你考完试。”

刚刚的逗趣都是幌，在真正聊到这个羞窘的话题时，李牧泽缓了很久也说不像样的话，只是糊糊表达了自己委婉的意思：“嗯……我想想，到时候家里没人就好了。”

沈听眠认真的可，他用商榷的语气说：“可以不在家，去旅馆，咱们开房。”

李牧泽惊了一：“啊？真的。”

“真的，到时候咱们就是大人了，怎么都可以。”沈听眠珠转向他，“你怎么想？”

“我……我想你穿校服。”

“嗯？那会儿已经毕业了呀。”

“不，我是说，我想你那个时候穿着校服……”

“……噢。”沈听眠沉默了会儿，低低地说，“也不是不行。”

19

沈听眠昨晚并没有睡好。

他在梦的死循环里不去，尽醒来时的细节已经记不清了，但梦里英语老师一遍又一遍的斥责依然让他十分难过。不单单是她，还有其他老师，每一个过去被批评的场景都在梦里变得扭曲、怪诞，像象主义派的画作，无限拉延伸，在他的梦里泼溅着黑暗，让新奇的快乐沦为乌有。

沈听眠醒后，在床上发了足足半个小时的呆，他搓着脸，看着外面的天，太还躲着不肯完全面。沈听眠的睛从遮挡的指间寻找李牧泽，然后他站了起来，拉开门，小声叫：“牧泽？”

他觉得李牧泽是去厕所了，但也不至于去这么久。

沈听眠穿着李牧泽宽大的睡衣，去了洗手间，隔着门试探地敲了敲，又叫：“牧泽，你在吗？”

依然没有人回应。

他在原地站了会儿，像找不到家的小朋友。

沈听眠双目失神地抓了抓发，然后去客厅找李牧泽的书包，他从里面课本，抱着打算去学习。

这时候忽然开灯了。

“醒这么早？”

是李妈妈，沈听眠着睛去看，对方的影莫名和昨夜他和李牧泽缠的影重叠在了一起，他顿时羞窘不已：“阿姨。”

“早上好，”李妈妈抱着瑜伽垫，梳着尾，很显年轻，她讶异地看着沈听眠手里抱着的书，“这么早起来学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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