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问题吗？”沈听眠扫了他手里的书，驴不对嘴地答，“你去吧，等会儿你结束了我们一起去吃饭。”

李牧泽微微蹙眉：“你找我的？”

沈听眠犹豫了会儿，不想跟他撒谎，也不觉得这是件坏事，答：“我想找赵琛聊聊天。”

“不要。”

李牧泽迅速否决了，他脸不太好看，又调了一遍：“别和任何人说话，不要去看他们，不要理。”

“牧泽，”沈听眠觉得他太严肃，笑着说，“不要这样吧，我不可能一辈都这样，我总要和人说话的呀。”

“以后可以，现在不行，”李牧泽语气决，不由分说，“你现在最多算有好的迹象，绝对不是好了，不要放松警惕，忍一忍等病全好了，到时候你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你。”

沈听眠还要再说，李牧泽却直接占据了他说话的空间，大概是时间迫，他着急在有限的时间里去找老师，也有可能是此时的环境太嘈杂，他觉到不安，这还是他次用如此犀利的语气和沈听眠说话：“你现在有些得意忘形，忘乎所以了，但是咱们以前就知，绪反复是很常见的事，不好的时候不能太消极，好了也不能这么兴奋，你现在一儿也不冷静。”

沈听眠沉默了会儿，耸耸肩：“我只是想和朋友聊聊天。”

李牧泽没说话了，他抱着，看看沈听眠，又看看别，皱着眉，似乎也在犹豫和困惑。

“对朋友要真诚，”沈听眠忽然小声说，“不要怕受伤，不是吗？”

李牧泽愣了，最终只能无奈地说：“好吧。”

沈听眠开心了，他的睛笑到眯起来：“好嘛，牧泽，你不用这么张，我就是和朋友说说话，没什么的。”

李牧泽面有所缓和，似乎也觉得自己小题大了，他往办公室看了，说：“那你去吧，等会儿在cao场前面的小等我，我完事儿就去找你。”

看沈听眠的的跟拨浪鼓似的，他忍不住敲了沈听眠的脑袋，啰嗦：“好了伤疤忘了疼，别人一一善意，你就把之前吃过的苦全忘了，我看你是要多疼几次才记。”

沈听眠在罩后面笑了笑：“哪有那么夸张，你是霸王龙吗？”

李牧泽抬起手：“嗯？”

沈听眠不觉得他会打自己，笑着装模作样往后退，连连说：“好了，牧泽，你快去吧，等会儿我请你吃烤。”

“行，”李牧泽也笑了，他往办公室走去，中途又扭看了沈听眠，“记得等我啊，别跑。”

“嗯，不会跑！”

16

沈听眠了楼，在楼外面等着，看着放学后来的人群，在里面寻找着赵琛的影。

人太多，他看了，却没想到被人忽然拍了一肩膀，赵琛惊喜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沈听眠？真是你！他们说你来了，我还不信。”

这可能就是缘分，太惊喜了，沈听眠的前瞬间山明净。

他由衷地对他笑了，甚至还拉些罩，兴奋络地说：“正找你呢！咱俩好一阵没见了吧？”

他们在校园里随便走了走，午后，三学生迎来了短暂的半天假期，学校里很快就没什么人了。空的校园，让沈听眠产生一毕业后的落寞错觉，然而此时不是夏天，而是冬天，他们离开了校园，也还会再回来，只有他，不会再回到白驹中了。

这是他一个人的毕业典礼，赵琛来陪他说最后的话。

“午怎么安排？”沈听眠问赵琛。

“不安排……睡觉！”赵琛待他如往常，一闲聊就自然而然开始抱怨，“太困了，每天课间趴桌上睡，要是没人叫我我一天都不抬。”

赵琛很贴心地没有提及以前的事，而是跟他说：“你看上去好了很多……”

他的神扫过沈听眠有些不自然的脚，继续说：“刚看到你，我觉你除了瘦儿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沈听眠没有就这个话题多聊，他主动解释了自己后知后觉到愧疚的事：“我一直没看qq。”

赵琛摸了后颈：“嗐。”

像是有所动，赵琛忽然说：

“其实我以前也有段时间老想死，但我看了一个电影，治愈的，看了好几遍，然后我就慢慢不想死了。这电影你也去看看，叫什么来着……我觉你看了可能就不那么想死了。”

沈听眠心停了半拍，这次他尽可能的放松，没有像以前那样习惯敷衍过去，而是决定对不理解他的朋友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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