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园园愣了，有些气恼：“我又没说你，你有病。”

刘超咳嗽着，推了他一：“行了啊，行了。”

李牧泽没听见似的，把自己桌上的橡放手心里摊到她面前：“这个形状的橡全班只有我在用，我每次最多用一个礼拜就扔后面箱里，你告诉我你没看见过？”

孟园园也生气了：“我没看过就是没看过，犯得着因为这个故意给你找茬？”

张甜拉着她：“好了好了。”

刘超也在劝：“李牧泽，你少说两句吧。”

李牧泽偏不，对孟园园挑着眉，一脸挑衅。

一直沉默写作业的孙星鹏忽然默默推了镜，扭看了李牧泽手上的橡，开说：“这个橡我还见有人用过。”

于是几个人都看向他：“谁？”

孙星鹏指了指沈听眠的位置：“他。”

李牧泽：“……”

孙星鹏说：“昨天他橡掉了，我捡了以后以为是李牧泽的，然后放李牧泽桌上了。”

他对李牧泽说：“你那会儿不在，沈听眠看见了，说那是他的。其实我觉也不像你的，因为特别旧，没见你用过那么旧的橡。”

李牧泽懵了，有些傻里傻气地说：“我没见过他用这橡啊。”

“是啊，好像不是用的。”孙星鹏继续推镜，“他拿回来以后直接兜里了。”

众人：“……”

刘超打破了僵局，弱弱地说：“后面那箱本来就是捐给有需要的山区小朋友嘛。”

他吞了唾沫：“也就是说，咱班有同学有困难，也可以自己拿来用。”

孟园园：“……他家里这么困难吗？”

张甜糊地说：“可能还真的有……因为，之前登记信息，我看见他是单亲家的。”

孙星鹏挥挥手：“少说人隐私吧，散了散了。”

孟园园看见李牧泽把草稿本又拿回去了，不禁问：“诶，你不捐了？”

李牧泽没有心思回答她，他现在满脑都是别的事。

但是他僵直了大概半分钟，忽然拿起手里的本往后面走去：“我自己放过去。”

今天了个随堂小测的成绩，沈听眠路过黑板时看见了，背对着人，缓缓地，了浅浅的笑意。

成绩单赫然在首的那一栏写着：李牧泽。

刘超远远看见了他，疯狂打李牧泽：“快，人回来了！”

孙星鹏默默看了在沈听眠屉里疯狂翻东西的李牧泽：“那什么，我觉得你这样翻别人的东西吧……”

李牧泽继续刨。

孙星鹏：“就很不德……”

李牧泽疯狂刨。

孙星鹏：“非常不德……”

刘超开始踹他：“妈的，人就要过来了，你快！”

李牧泽终于站起来了，他掏来了什么东西，背过手去拿着，然后回了自己座位。

刘超瞥见他目光极其复杂，瞬间有大事不妙的觉。

沈听眠回座后并没有察觉异常，孙星鹏怀疑他在梦游，明明桌了很多，却好像丝毫没有察觉似的。但沈听眠最近一直这样，迷迷糊糊的，不知在什么，孙星鹏叹了气，决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沈听眠那时并没有想到死亡会来的比他想象中还要快，生死或许真的只在一瞬间。

放学后他在街上游了很久，后来在公园的秋千上坐着，坐到晚上十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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