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喜。”

“可他有，”李牧泽笑着说，在他面前趴在桌上，仰着看他，“而且总是。”

“你多看几集就不这么认为了，”沈听眠静静和他说，“他很可，真诚、善良，心大，而且自由。所有人都很喜他，他好像什么也不怕，总能给别人带来快乐，他哪里都很好。”

“噢……这么多集你都看了啊？”

“嗯，看了好几遍了。”沈听眠说，“有几集一直看一直看。”

沈听眠把动画片关了，他的五官都是寂静的。

他对李牧泽抬了手臂，说：“抱抱。”

李牧泽把他拉怀里，贴着他的脸，轻轻摇晃起来：“还不开心啊。”

沈听眠没有呼，他那双睛昼夜不分地着，神却很木讷。他枕在李牧泽的肩膀上，他的心里有个大的黑，单单是这一，本不够。

夜抹去了他的泪，他问李牧泽：“我不开心你会心疼吗？”

“会，”李牧泽想也不想地说，有些苦闷，“到底怎么了嘛，为什么老是不开心？”

沈听眠看着，看着自己和李牧泽叠的影，慢慢闭上睛：“我不知。”

他真的不知。

沈听眠亲了亲李牧泽，他的吻太过稚气。

李牧泽不知为什么，并不能因此觉到愉悦，他在沈听眠鼻尖上狠狠蹭了两，凶问他：“是不是今天哭太惨，觉得丢人了？”

沈听眠张了张嘴，说：“是。”

“我就知，”李牧泽笑了，胡着他的发，“笨，没几个人看见，别往心里去。”

李牧泽的手是一把剪刀，把他心里细小的瘤一并剪去。

沈听眠在这个瞬间，突然发现他很难看见未来清晰的脉络。

他呆呆地“嗯”着，骤然抬起睛，惶然地问他：“我们以后也会像现在这样吗？”

李牧泽愣着，意识说：“会，当然会。”

他刚要安他，沈听眠里仓皇的光又黯然了去，他说：“你以后会发现，我很糟糕，对你也不好。”

李牧泽笨拙地说：“那，那我就优秀，我对你好，不就可以了吗？”

他很张，磕磕绊绊问他：“你后悔了？你……”

沈听眠在他嘴上亲了一，像小孩，尖有些凉，过李牧泽的珠。

沈听眠受不到自己的心声，尽他十分确信自己亲的是喜的人，只是他依然无法雀跃起来。

他在茫然中被李牧泽搂抱住。

李牧泽是效力极又极短的药，沈听眠听到他的药在他耳边说：“不要想那么多。”

“我们好好学习，以后上一所大学，”李牧泽亲着沈听眠的耳朵，好像要吃掉他那样吻，他用力蹭着他，表达自己的喜，“不要害怕，未来还没到呢。”

那看不见怎么办？

看不到未来，没有未来，看不到。

沈听眠在掉泪，他瞪着大大的睛，看着天板，无声地哭。

这也是好的，跟李牧泽在一起要快乐一吧。

只是那份快乐越来越稀薄，他知自己必须要尊重故事的结尾。

他很想告诉李牧泽，他估自己了，在每一次，每一次黑犬钻他里的时候，他会发现是这个世界上最徒劳的赠予品。

“如果我以后放弃，你会怪我吗？”

李牧泽沉默着，似乎很苦闷。

“为什么呀？”李牧泽用力地问他，他想不明白，皱着眉，“成绩我们可以慢慢来，实在不行，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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