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憋气游……”不成，没底气了，李牧泽叹了气，无打采走到书桌前，“那就写呗，唉！”

沈听眠看看他，憋了半天，没憋住，把笔一甩：“不写了，明天抄他们的。”

李牧泽抬起，睛好亮。

李牧泽去厨房里找可乐，李妈妈正在洗碗，往后看了，说：“真那么喜这个沈同学呀？”

“嗯，喜死了。”李牧泽抱来一大瓶可乐，嘿嘿地笑。

“就是他让你闷闷不乐啊，我还说你怎么成大人了，好几天都噘着嘴不兴。”

“没有不兴，他让我兴的。”

“那前几天一回家就关起来，也不说话……了解人家吗？”

“了解……不多！”李牧泽想起来什么，贴到妈妈耳边说，“他是单亲家，你得宝贝他，有些话不许说。”

“好，”李妈妈笑了起来，“人家这次没打你？”

“没有，他人很好。”李牧泽靠在柜台边，笑着说，“他很，嗯，还很可，很温柔。”

“他也喜你？”

“这个……不好说，”李牧泽没有什么把握，还是傻乐着，“但他不反我诶，嘿嘿嘿。”

“傻孩，你可不要过分的事。”

“我怎么会！”李牧泽叫起来，怕被沈听眠听到，又捂着嘴小声说，“我最宝贝他了，他要是想打我我绝对不还手。”

“单亲家的孩都很，”李妈妈摇摇，“他一看就是那很懂事的小朋友，你要好好照顾他，不要勉他。要是真的也喜你，你们就好好学习，以后尽量一直在一起。”

“知了，妈，你！”

李牧泽在李妈妈脸上亲了，抱着可乐就跑了。

这可乐上颠那么厉害，等会儿拧开肯定全是气泡，李妈妈叹着气。

她想起来刚刚饭桌上沈听眠的一些表现，又陷沉思。

“你在想什么呢？”

李牧泽红着脸，在喝沈听眠没有喝完的小半杯可乐，拿光着的脚碰了碰沈听眠柔的小肚。

沈听眠趴在桌上，半垂着睛说：“我可能喝醉了。”

李牧泽乐了，他了沈听眠的脸，惊讶地说：“真醉了啊，脸这么。”

沈听眠抬起睛看他：“李牧泽，我想回到小时候。”

“几岁？”

“五岁。”

“为什么？”

“因为那时候小，什么都不懂，只知玩。”沈听眠神迷离，用缓慢的、沉醉的语气说，“好像每天都在笑，什么都很容易，所有人都喜我。”

李牧泽补充：“现在我们也喜你。”

沈听眠笑了，慢慢坐起来，抓了把七八糟的发：

“我困了。”

那天夜里，他们躺在床上，聊东聊西。

沈听眠说：“我姥姥以前养了一只小狗，有天它不知吃了什么，肚很痛，一直往我姥姥脚底凑，着求饶的动作。”

“然后呢？”

“你知为什么吗？”

“能为什么，希望她可以救救它，帮帮它呗。”

“它最后还是死了，因为我姥姥不是医生，她也不明白它已经快要死了，以为它只是普通的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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