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不说吗？”刘老狗百无聊赖的趴来，“上月考了，总算可以换换座位了，我们那片天天吵死了，我要换个好地方学习。”

李牧泽斜看他：“你就一。”

刘老狗摸着：“也需要好的学习环境。”

李牧泽：“你说说你想坐哪儿？”

刘老狗往后靠去，由于在后门的位置，李牧泽同桌的书包是挂在椅后面的，还敞开着，他向后摸去，摸到皱皱的书页。

“我打算跟着张甜走，她很会挑座位。”刘老狗说着，不想正对上张甜拿着杯来后门位置接，于是灿烂一笑，“是吧，班——”

“！”张甜红了脸，笑骂。

李牧泽很受启发。

就是啊。

当同桌，诶，要是当上同桌——

他猫着腰去后面黑板旁边看上个月考的成绩单，他们班是照学习成绩挑选座位的。

班里六十多个人，沈听眠每次都是三十名左右，他记得上个月也……

诶？怎么这回是倒数了。

他最近退步退这么狠啊……

李牧泽一般都考班里前十，他琢磨着回到座位，要不往后考考？考在他附近的位置，到时候很有可能就坐在一起。

刘老狗端详了他好久，给了一拳：“想他妈啥呢。”

“cao，”李牧泽踹他，“。”

他拿草稿本，把自己的成绩抄来，每科挨个算减法。

刘老狗在旁边瞪大睛，看新鲜的狗屎一样看他。

孟园园是劳动委员，她拿着记录本去找昨天值日的小组：“又扣量化分了，你们昨天搞值日了吗？”

组问她：“哪儿扣的呀？”

“过那里。”

组厌恶的表：“那是安萱负责的地方，你去问她吧。”

安萱是个小个的女生，走路有些驼背，总是唯唯诺诺的，说话声音很小，还有些虚弱。最重要的是，她总是要别人让着她。

“啊，”孟园园有所了解，只能说，“那你再说说她呀。”

“我说了好几次了！我真的，”组锤了两桌，烦躁不已，“前几次都是我给她收拾的，她这次还这样！我真的受不了了，你去跟老班说吧，让老班说她。”

“我说过，”孟园园疼地说，“但是老师说她生病了，反正就，唉，实在不行就给她个特权吧，那也公平了。”

沈听眠在晚自习前回了趟家，拿了东西。

临门前，郑文英从卫生间来，看到他手里提着的东西，便把手在上抹着急急说：

“等等，这东西不好拿，妈妈给你找个袋提着。”

沈听眠看着她，他没有告诉她，他总是在怪她，埋怨她，然后又常常在不经意间原谅她。这个过程周而复始，让他恍惚而迷茫，他对她又又恨，或许早已不是秘密。

待他土，如果灵魂可以存在于这世间，他会永久庇护她。

晚霞笼罩着城市，一切好像很温柔。

沈听眠在大路上，叉，四面都是车，他就在车鸣声中发呆，任由人穿过自己。

他不懂人们为什么哭，为什么笑。

沈听眠想，他是什么呢？他什么都不是。

极度的惊恐、焦虑和悲伤回在他生活的每分每秒，他的早就已经被过激的绪挖空了，以至于一切停歇的时候，他疲力尽。

没有人生来就是这样，他当然知正常人会是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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