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予我叁月之期，已经让舒茉完全明白，不论舒茉是否在皇上边，这份敬皇上的心意都是一样的。」

左舒茉恭敬地说，拱手作揖，低朝程易玄行礼。

昌玄哥哥的中不曾有过我。

但你却佔满了我整个年少岁月，是我仰望的浮云，妄想比肩的存在。

这份倾慕，我想好好地说给你听。

向你告别。

「舒茉愿赌服输，将听从兄为舒茉妥适的安排。」

「你的兄对你确实是用心良苦。」程昌玄似乎满意她的回答，语气嘅。

「舒茉，你相信左戕吗？」

为什么这么问。

左舒茉莫然，心中疑惑，但一时间没多他想，她重新抬起，定回答程昌玄。

「是，兄说过一定会保护舒茉。」

「甚好。」程昌玄低笑，「昌玄哥哥已明白小茉莉的心意。」

再次听见这声「小茉莉」，左舒茉笑着应声。

程昌玄没有忘记过他们的初见。

记忆里那个昌玄哥哥没有真的消失，太好了。

舒茉向程昌玄告退。

走门才几步，后传来脚步声。

转过，看见的不是心里想着的那人。

红叶姑娘说，前要先带她去一个地方。

左舒茉知定是皇上的意思，答应。

没想到，去的竟是中的造景竹林。

「左姑娘沿着石径走，我们就送到这了。」

边多了一个人的声音，不知何时现的青草挽着红叶的手，一齐向舒茉告辞。

－

冬日难得的光顽的传透层层叠叠的青翠竹叶，斑驳的竹影洒落在小径石板砖上。

那人站在光，上的麴尘唐草纹宽袍衬得他的肤更加白皙，俊的面容清冷，疏离冷漠得令人生畏，却在抬看向她时，盛满柔。

「你怎么在这？」

「凌云第一，执手第一香。」

被程易玄用他清朗稳重的声音朗诵，每一个字耳中都能听见他的温柔珍重。

儘如此，左舒茉依旧觉心里彆扭的难受。

她才刚刚对着程昌玄将自己的心意告别，转又听见程易玄读她的诗。

「你怎么知这首诗？」

「你留在诗会的诗籤被我取走了。」

程易玄往前站了一步，替左舒茉挡住来的冷风。

「舒茉，我不是你慕的云霄，只是地上的凡土，但是我想成为滋养茉莉馥郁芬芳的大地。」

他总是能注意到那抹鲜的幼绿，生惯养又朝气，馥郁芬芳昭示着自己的存在。

初见时，数十张诗籤中，他只看见了娟秀笔墨的诗籤，也上发现躲在树丛里满惯又洋溢着大胆活力的诗籤主人。

他不可能成为凌云之人，但他想用尽一切方法留住这抹幽香。

躲在草丛之后，侧耳细听那人读十叁岁的自己满怀心许的祈愿。

记忆中空有声音的模糊影，此时有了前人的面容。

原来是他。

「舒茉，你现在愿意收我的回礼吗？」

左舒茉红着脸伸手接过程易玄手中的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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