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纪景兰常在各家贵府，对在场的各家小来说倒不算是个生面孔，只是她家中落，众人见她目光难免有些各异。纪景兰却好似早已习惯似的，隔着十几步并不上前：“我答应今日顺来替卢老夫人看诊，不知可否劳烦卢小与我一同过去？”

带路这样的事路上哪个人不了，卢云锦面一沉，简直怀疑她是挑事来的：“你——”

纪景兰不等她发作，随意往湖对岸看了一：“正好卢公似乎也在等你。”

卢云锦一愣，转看了过去，第一倒是没看见卢玉轩，只看见榭旁一个鸦青袍的影，姿在人群中格外显，一便知应当是谢敛无疑。正巧他好似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转看了过来，眉微微蹙起。

卢云锦脸一红，不知方才的景叫他看见了多少，她咬咬，一转甩袖朝着东房走了。众人见好戏散场，仪式也快开始，很快也就散了，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明湛冲着纪景兰笑了笑，对方倒没什么表示，好似方才当真只是过来喊人带路一般，很快也跟着卢云锦离开的方向，背着医箱走了。

明乐抬看了孙梁燕一，似笑非笑：“孙小还有话要说？”孙梁燕一愣，旋即笑了笑，也很快转离开。

明湛从到尾一句话没说，到了这时终于轻轻笑了起来：“这又是唱得哪？”

“卢云锦一个蠢的碰上孙梁燕一个坏的，两个半斤八两。”

明湛好奇：“她们与你有过节？”

明乐叹了气，恹恹：“无聊罢了，日日锁在阁闺里，生来整日就是这些事。”

“你不喜？”

“谁会喜？”

明湛笑起来：“明孺说你通四艺，言行举止京中贵女无不以你为标榜的。”

明乐听了也笑：“他信胡说你也相信，若真有人这样传言，那也必定是要害我的。”

两人几句话间，院之中已经安静来，东房的及笄礼已经开始了。不远传来主持的诵念之声，很快卢云秀着盛装后院。她影在外一闪而过，很快堂，堂都是近亲，去之后外便看不清里的仪式了，只能听见主持的声音，仪式漫而繁琐。

明湛不禁起神来，她问旁的人：“你及笄时也这样吗？”

“自然比不得英国公府的排场。”明乐漫不经心，她说到这里顿了顿，转去看边的人，“你哪？”

“我？”明湛久地沉默了一会儿，才，“应当也是有过的。”

二人这边正低声细语，旁却忽然起了一阵议论。两人抬，才发现仪式已近尾声。明湛听人提到“钟致”这个名字，隐约觉得有些熟悉，明乐却已反应过来：“早先有消息说卢家会在及笄礼上宣布卢云秀与钟家订婚的消息。”

“钟家？”

“就是钟致，那时带兵去山上找你的也是他。”明乐解释，“钟家这两年正得，这位钟大人也是前途无量，这桩婚事倒是门当对。”

明湛很快反应了过来：“是因为凤鸣寺的原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