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多亏了有他小姑姑。”

明乐近来忙着商量纪家的婚事还有哪儿来的小姑姑？谢敛正要再问，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大老远便听见男孩“咯咯”地笑声，一阵风似的，转穿过了门厅的垂帘，卷了和的屋里。

五六岁的男孩还不及他半人，手上拿这个风车，一溜小跑地来，一扎谢谨怀里，将手上的风车举给她看：“娘，你瞧！风车！”他一张脸冻得红扑扑的，像能掐来，一张嘴还有一阵白气，显然在外玩疯了。

谢谨伸手将他抱在怀里，看着他手上的风车，笑着问：“小姑姑今天带你去了哪儿？”

“是我带小姑姑去玩。”男孩不服气地纠正，“小姑姑不认识路，都是我给她指的地方。”

谢谨还未应声，外又有人走了来，没好气：“是指了地方，骗我带着他又往西市跑，为买个风车就差没在大街上打了。”

谢敛只觉垂帘一掀，一阵寒风来，不等他反应过来，那熟悉的声音就如同炸雷似的在他耳边炸开，轰得他脑里嗡嗡响，就定在原地半晌不敢回。

明宜冲着来人了个鬼脸，这才看见今天屋里多了个人，忽然一从谢谨怀里又了来，一扑过去抱住了谢敛的：“小舅舅，你什么时候来的？”

来人的脚步似乎顿了顿，谢敛终于动了脖，转映帘的果然是记忆中那张明艳动人的脸。掌大的白净小脸上一双猫儿似的睛，因为在寒风里得久了，秀小巧的鼻冻得红彤彤的，两颊也像上了胭脂，更衬得那张脸朱皓齿、姿风。

“傍晚刚到。”谢敛中应着，睛却是盯着门边的人。

女站在门边，与他目光对上了，冲他笑了笑，但见他依然看着自己，便似有些局促一般，转去看其他人。好在谢谨很快站起来走到她旁牵着她的手，走到谢敛跟前：“这是阿湛，你应当没有见过，她就是安伯母的女儿，自小跟着她外公大，今冬外公过世便回家来了。”

谢敛意识回去看明和与明孺他们，却见他们皆低着，十分自然似的，听谢谨同他介绍这个刚回来不久的女。谢敛有一刻几乎要以为是自己认错了人，又忍不住回看着前这位“明三小”。她半张脸藏在夹领里，那双睛黑黝黝的，察觉到他在看自己，便眯了冲他弯一弯，复又垂去。

谢谨对这屋里诡异的气氛一无所觉，又转与旁的人说，“这就是我弟弟谢敛，表字无咎，你就叫他……”

她一时犯了难，像也不知该叫她如何称呼。明乐在旁笑盈盈地接：“叫谢哥哥就是了，我从小就这么叫。”她话里带着几分调侃，抬别有意的冲谢敛笑了笑，明孺闻言忙站起来说：“我叫师兄，阿湛，你也叫谢师兄就好了。”

“阿湛又不是你们九宗的弟，如何就叫师兄了？”谢谨笑着佯嗔了一句，转过又说，“我看，你还是同明乐一样，就叫……”

“表哥。”不等谢谨开，明湛忙开脆地喊了一声。

谢敛一愣，神有些古怪，倒是谢谨听了觉得也无不可，转过来瞧着他。一屋人望着站在门边的两人，过了半晌终于听他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他这一，所有人都像松了气似的，谢谨拉着明湛在桌边坐，又吩咐人上菜。这顿饭谢敛用得心不在焉，也不知都说了些什么，只偶尔余光看见另一边的人却是神如常，言笑晏晏。

等用完饭，明和刚站起来，谢敛便也跟着站了起来，明和看他一，两人一前一后往书房走。明和自然知他要问什么，刚了后厅，路上不等他开便率先说：“阿湛是两个月前回来的，不过她来的时候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虽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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