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可是吓到了？”

安知灵微微一惊，像有些茫然：“白月姬说天没有如是闻……”

安知灵沉默了一小会儿，终于问：“吕是你杀的？”

“哼。”安知灵肯定地说，“你那时候讨厌我。”

“都是因为你。”安知灵踢开了脚边的小石，像是漫不经心地随。不等他反应过来，她叹了气抬看着他说，“白月姬有句话没说错，我在这地方能活成这样确实是仰仗你，否则我早就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夜息一个人坐在北边的朝暮湖边笛，还是那首《离思》，安知灵很小的时候，听安悦音过。

夜息侧问：“所以你认定他不会杀你？”

“听说被她父亲禁足在家，”他瞥见她低声笑了一，也跟着笑了笑，“你倒是认识了几个不错的人。”

安知灵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大概说的是事那天自己让赵婉婉暗中将居主令送去给他的事，听说也正是如此，才叫他顺利调动了南乡未卷其中的人手，迅速镇压了四乡的残。想到此，她倒记起赵婉婉来，顺问：“婉婉没事吧？”

安知灵：“加上那日他一来先问白月姬要解药给你，我就猜他应当在替你办事。”

傍晚，无人居北边起了一把火，火光冲天，烧得几乎整个荒草乡都能看见。房梁轰然倒塌，爆发大的声响，大火从傍晚一直烧到了夜里，直到夜后开始雨。雨淅淅沥沥了一整夜，将焦土浇了个彻底，第二天一早，人去收拾时，那地方已经只余一片灰烬。倒塌在地的房梁，还剩一朵幻术凝成的梅，完好无暇地躺在余烬里。

夜息心中一动，他看着前的人有一手养大的小姑娘在他底不知不觉大成人的觉。但他丝毫不觉得欣，反倒生了几分惆怅，若是可以，他希望她一生无忧无虑，住在无人居也好小杜山也好，他可以小心庇护她，正如安悦音当年竭力庇护自己。

转已快夏末，她上披着一件斗篷，在他后站了许久，等笛声歇了才缓步走近。夜息见到她微微皱眉，显然不兴沐雨放她一个人走动，但到底没说什么，只起带她去一旁小丘上的凉亭。

她的颤抖终于渐渐停了来，如同陷了一场不被惊扰的沉睡。司鸿低，发现她临终前边竟带着一丝微笑，这一生人世太苦，但愿不要再有来生。

他忽然：“你想看看我的如是境吗？”

夜息脚步一顿：“怎么说？”

安知灵笑了笑，随即叹了气：“我要

安知灵不作声，过了许久突然冷不丁地问：“楚桦江上为什么布那个鬼婴的幻境吓我？”夜息没料到她忽然提起这个，神一僵，过了半晌才：“想支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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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息以为她逞，又说：“没什么要问我的？”

夜息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随：“对了，栉风说要谢你。”

“没有。”他意识地矢否认，语气有些僵。

“因人而异。”

安知灵故意转了转珠慢悠悠：“我只是觉得你在那儿总不会看着他杀我。”

等安知灵能从屋里来地行走的时候，已是大半个月后。

“有的。”夜息抬看了过来，“但用过之后，你或许会忘掉一些事。”

“我去看了尸，没觉到他魂魄存世的痕迹，可见是叫人特意抹去了。你是寿宴那天动的手，又叫司鸿替你遮掩了形迹。”自从知司鸿的立场之后，这一切便都说得通了，徐少君为何会现在乡宴上，瑶池会里他何为会替自己隐瞒行踪，南乡的园中又为何拦自己。

“忘掉什么？”

她这段时间醒醒睡睡，他这边也是许多事要忙，算起来，事后两人这才算第一次好好说话。

“白月姬说过是我杀了他……”夜息背过，并不促：“他走得时候最挂念你，或许你会想知当年的事。”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