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灵。”司鸿忽然皱眉，语气里隐隐有几分警告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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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茶倒船外，又倒了一杯，伸手贴着杯沿试了试温度，随后才将杯递给旁的人。

安知灵看见了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谢敛冷望了她一，她便忍着笑低声：“喜吗？”

谢敛转开脸不理会她这无聊的打趣，安知灵眉弯弯地凑过去从他怀里拿起那朵，故意：“不喜我替你还给她。”

白月姬抬又将那陌生的男看了两，好奇：“吴公不是南方人？”谢敛低尝了一，并不应声。白月姬不以为忤，反倒转去看司鸿，笑：“说起来司鸿也不是南方人，我记得你刚来时也很吃不惯这里的东西。”

二人举止亲昵，就是谢敛这样的旁人也看了几分端倪，不由转去看旁的人。安知灵靠着背后塌塌的靠垫，神地转望着外的河灯，心思像早已不在这船里。

沿河的街熙熙攘攘，白月姬的画舫经过时十分显，引得不少人驻足观望。船窗的纱帘挂着，船里临窗的侧影。沿河的人家偶尔有二楼从上往投掷果的，偶有落在船舷上的。

谢敛忽然：“白乡主也不是南方人？”安知灵又剥了一个菱角自己尝了一：“白乡主是遭逢变故才会落至此。”

经过河最窄的那一段桥，船夫拿桨撑着岸沿准备转弯时，站在桥上的妇人怀里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娃娃，手上着一朵不知从哪儿采来的，懵懵懂懂地望着桥经过的画船，忽然将手上的扔了船里，正落到谢敛怀里。

白月姬似一时不料她会这样说，笑容一滞，但还是维持住了镇定：“说得也是。”

“菱角。”

安知灵笑着没有作声，很快又走了船舱里。谢敛不知她们方才说了什么，只瞧见白月姬脸上的神似笑非笑，另一边白衣男则是面沉如。

他大概从没听过这南方的，安知灵站起来从船舱里钻去，没等里面的人反应过来，只见她同外撑船的船夫说了几句，画船便渐渐往岸边靠近了些。谢敛听她在外对那卖菱角的姑娘用乡音说了几句，那姑娘看了一船里，从扁担里取几个菱角包在纸上递给她，笑着说了句什么。

“安姑娘还不知？”白月姬微微讶异。安知灵盯着她随便一扯角，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托西乡主吉言。”

等谢敛伸手接过，她才又依样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整个过程相当自然，连带着白月姬看他们的目光也意味了起来。

谢敛见她两手指

谢敛却淡淡：“遭逢变故是什么不可与人言的事吗？”白月姬一愣，安知灵却转过，轻嗤一声笑了起来。

一来一往间话题似乎又回到了原，白月姬大概终于觉得这一路的试探是浪费时间，后面的行程里倒终于省了力气，只与司鸿低声说起话来，偶尔夹杂着一两声轻笑。司鸿对着面前两人神态冷若冰霜，对着白月姬才有时几分些微笑意。

“谢公说得是。”白月姬勉力笑，“现如今总算也过来了，我与司鸿如今成了四乡主，便是安姑娘也要接手无人居了。”她说着又朝安知灵看了过来，雪青衫的女将几个菱角与旁的男一同分吃了，这会儿拍了拍手上的残渣，面无表：“西乡主是听谁说的？”

司鸿面沉如，也不接话，倒是安知灵状若无意：“这船上哪个是南方人？”

画舫经过街市，外传来沿街的叫卖声，好不闹。安知灵伸手撩开帘，传来阵阵的香气。有姑娘守着扁担叫卖，是难懂的乡音，谢敛突然问：“她喊的什么？”

白月姬手中握着茶盏的动作一顿，一旁的人轻嗤一声。谢敛自然也知她在睁着睛说瞎话，但没有追问。

安知灵来之后坐在桌边开始低剥手上的菱角，然后递给旁的人：“尝一个？”谢敛接过来一边问她：“她刚刚和你说了什么？”安知灵睛都不眨一：“她夸这船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