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一并被了去吧。”

季初云已不在石中，如今昳陵邪祟石，安知灵的生魂不但不能洗清石上邪气，反而使得石中气大涨，转间就能将这塔中之人，全吞噬殆尽。

顾望乡站在五步外望着地上被气困住挣扎翻转惨叫不断的人，似乎面有不忍：“你想和他同归于尽？”

“胡说什么。”安知灵淡淡，“看如今，怎么也该是他比我先死才对。”

她从昳陵来便一直有意压制着邪气，青越曾告诫过她不可妄动灵力，否则染了气接着便是走火，药石无医。她如今邪气大开，确实是存着玉石俱焚的心思了。

洗尘石原本镇着小凌霄一众邪祟，如今先是叫季涉取了来，安知灵又放了邪灵在这塔中，一时间这石塔几乎可以算是地动山摇，塔阁之风卷云涌，如同狂风过境，简直叫人睁不开。

姜源没想到她竟存了这鱼死网破的心思，剧痛之中挣扎着撑着墙爬起来想往窗边破窗而。但安知灵早已看透了他的意图，冷笑一声上前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姜源本就受重伤，如今灵力虚弱，竟没有挣脱，反而一个踉跄扑倒在地，那石咕噜咕噜地到了一旁，邪风却并未停止。石中季初云元魄已，洗尘石再无清气净化，如今了大量昳陵的邪气，不将他二人的元魂净不会停止。

他绝望之四肢并用爬到窗边，安知灵却脆坐到了他上，伸手掐住他的咙。她脸上满上残忍而又麻木的杀意，似乎早已经没有了神智。

“求……救……”姜源惊惧加之，目眦尽裂，只觉得四肢无法动弹，临死之前恍惚听见自己骨断裂的清脆响声。

灵石收裹了他的魂魄，似乎渐渐餮足，阁中动静稍有减弱。安知灵却对这一切无知无觉，她只能觉到心无尽的恶意，痛苦仇恨悲伤完全将她包裹在了一起，一片昏昏沉沉的混沌之中，只听见不知何传来一阵清笛，她知这是季初云在笛，和在这山中许多个夜里那样，笛声清越动听，如同天地初开时。

西北有楼三十四

季涉醒的时候，屋外天光大亮，只是不知是哪一日的清晨。

“你醒了？”屋里有人从椅上站起来，像是稍稍松了气。季涉勉力动了脖，那人便已察觉他的意图，弯腰将他扶坐起来。

“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