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了东西。”他言简意赅地解释了一句，安知灵便又低。

听见动静的时候，她似乎吓了一，转过见了是他，才又缓了神：“你怎么来了？”

“你有话要说？”安知灵走回自己的位置上，看着他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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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敛一愣，继而很快反应过来：“纪家公去年中秋我好像见过一次，看上去是个知文达礼的。”

谢敛一愣，过了好一会儿，才见他抿了抿嘴角，转开去。

“好吧。”她说，“我先问？”

谢敛没想到她竟想也不想就拒绝，沉默片刻才说：“我可以拿一个消息与你换。”

见对方，安知灵便想了一想：“你真得有东西落在这儿了？”

她笑起来：“一个消息换两个问题？”烛火之，她笑起来的时候眉盈盈，比平日少了三分戒备，谢敛不知怎么地就转开了目光，过了一会儿才闷声：“你也能问我一个。”

对面黑衣暗纹的男一时并没有很快说话，这个问题大概在他心上现过许多次了，他像一字一句都要仔细斟酌，才缓缓问：“你之前提到你如今魂魄有损，是否与我有关？”

安知灵一愣：“我可以不答吗？”

“算不上，”过了半晌，她终于答，“从昳陵回来解毒丹压不住你上的蛇毒时，我将你上的蛇毒，过了一到我自己上。”

明乐笑嘻嘻：“我总觉得你待她有些不一般。”

“嗤。”对面青衫裙的女笑了起来，难得见他这副神，似乎很叫她兴，语气里也不免带了笑意，“好了，你问吧。”

明乐故意：“那我若真嫁过去你怎么办？”

夜来雨势不大，顺着伞面落到石板上，一路是霖霖的清脆声。

“什么消息？”

安知灵觉得说这话的时候，他有像个扒着手中两块糖不放，十分斤斤计较的孩，这个设想叫她觉得有一好笑，谢敛每次显一生动似乎都是在尝过一酒后。

“本就应该这样，”谢敛看了她一，“耽搁到现在我也有错。”

又说，“嫂年前与大哥商量，觉得纪家的公不错，若我同意两家或许能结一门亲事。”

安知灵底的笑意褪去了，她盯着他似乎在考量他到底记得多少。屋里一时安静来，能听见外雨滴打在窗纸上的声音。谢敛瞧见她左手无意识地来回挲着右手拇指，不知有没有人提醒过她，偶尔她沉思的时候会有这个动作。

谢敛夜里回到山中，已经快近卯时。

他回到房里洗漱之后正准备睡，忽然听见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不知何时山上起了雨，正是惊蛰刚过，山间多雨，夜间忽然就转凉了来。他站在屋里踌躇了一阵，终于还是换上衣服，提着灯笼了门。

谢敛看了她手边抄了一半的心经：“抄完就可以不来。”

好似早就料到他会这样说，明乐无趣地叹了气：“你当真再也不成亲了吗？”见他不说话，明乐又问：“那个安姑娘哪？”谢敛目光一动：“和她有什么关系？”

他提着灯笼到角楼时，发现上竟果真有灯亮着，沿着石阶上了楼墙，推门去，屋静悄悄的。东边的桌案旁坐着一个人，在灯提笔写字。她手边摊着一本心经，这几日已经抄完了一半。

对面的人不说话，她觉得有好笑，便又妥协：“那你有几个问题？”

“恩。”他不动声地应了声，才问，“你今晚怎么会来？”

“哪儿有什么不同。”谢敛一顿，又补了一句，“何况她是荒草乡的人。”

谢敛想了想：“两个。”

“不是你让我每晚都来这儿抄经的吗？”安知灵也不抬地问，“我今晚可以不来？”

谢敛笔直往阁楼走，去之后左右看了，胡拿了本册又走来。安知灵抬见他没有上离开，有些奇怪：“你还有事没有完？”

谢敛却追不

安知灵笑起来，窗没有关严，动了他桌案上的纸，青衫的女站起来，拢了拢上那件大衣，走过去将窗合严了。转过的时候，正对上屋另一人的睛，他神沉沉，似乎言又止。

二人对着这屋里一方的烛火，过了半晌才听他说：“我有问题想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