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都三个月了，还没查些蛛丝迹吗？”

“这就不知了。反正自那之后，霍家堡的后山就传了闹鬼的消息，说是山的守墓人，常在巡山时听见墓地里传来敲棺材板的动静，渐渐起了闹鬼的说法，什么半夜听见鬼哭，夜里打着灯笼上山，时常能够撞见鬼影……怪事层不穷，闹得人心惶惶。吓得这才没几个月，后山守墓的缺就这么空置了。”

听着小二的描述，在场众人皆是青天白日吓起了一的疙瘩，倒是也有几个不信鬼神之说的，暗暗几分嗤之以鼻的神。

话到这里，众人谈兴渐，除了神凄惨的几个药材生意的行脚商，其他人皆围坐在一起又将这事谈论了起来。等小二心满意足地从椅上站起来，才发现刚刚那个全皆黑的黑衣男，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茶棚，只在桌上留了几个铜板。

不过，这事儿并没有人放在心上，小二上前收起了那几个铜板，转又去招呼一波客人。

四

南边气候反复，前几日秋风还卷着寒叶，惹得人瑟瑟发抖的天气，第二天白日却突然间闷得厉害。夜之后，莫名地又开始起风。一转就是三个样。

二更天的梆声响时，谢敛刚被屋里未关严实的窗“吱呀”作响的声音吵醒。他起床喝了杯，走到窗边正准备将窗关严实的时候，却看见远一火光在黑暗中一闪而过。

他抬手的动作顿了顿。今日月不好，只有一两星光疏疏漏。霍家为他们安排的客房在院的最外，这扇北窗正对着后山。

他在窗边站了一会儿，没有一会儿功夫，刚刚一闪而过的那一火光，又影影绰绰地亮了起来。这回看得不错，确实有个小小的光在山林间快速地移动，时隐时现，在夜里撞见了不免叫人觉得蹊跷。

这时辰早已过了宵禁，他眉皱着不由想起霍家后山闹鬼的传言，伸手叩了几窗柩像是终于了决定，随后抓了一旁衣架上的外袍，从二楼的窗上掠了去。

后山离他住的小院看着不远，但真追过去，倒也要费些时候。等他到了山脚，离得近了，那火光反倒不好找了起来。

他踩着上山的那条落叶小，在半山腰寻了株枝繁叶茂的槐树，屏息凝神地等了一会儿工夫，果然没过多少时候，就瞧见不远的一微光。由远及近地往这边来。他在树上侧耳听了一阵，不由地皱眉。

确实有人往这边来了，但与起初的悄无声息不同，这一回来的，别说不可能是‘鬼’，怕还是个半不会功夫的人。

果然，没过多久，只见的木丛被人费劲地拨了开，从里钻个提着一盏灯笼的人影来。来人个不，步倒是迈得小心翼翼，可惜踩在这一地的落叶里，衬着这鸦雀无声的夜，听在谢敛耳朵里活像是一路踩着鞭炮过来的。

谢敛眉梢一挑，藏在树间，随那提着灯笼的影，悄悄往山上潜行。

那人提着一盏风雨飘摇的小破灯笼，走三步停两停，终于摸到了几座新坟前，提着灯笼原地打了个转，接着便是一脸困惑地立在原地不动了。山间突然响起了乌鸦的叫声，喑哑难听划破了夜空，听得人一哆嗦。那灯笼在她手上一抖，火光闪了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