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明摇“不喜穿裙。”

穿裙不方便跑跑，对她来说很难受，和小时候一样的缘由。

很多东西都是这样，不是想改就能改掉的。

于是同学们就看到路清明几乎天天带着这个零钱包，有时候没带，那一定是洗洗晒去了。

池慕云和她每天晚上都视频。池慕云的生活好像并没有什么改变，只是越发忙碌起来了，也很少回老宅了。

每次回去，凌素珍的态度都很冷淡，仿佛真的就已经不要她这个女儿了。池天祥是左右为难的模样，只有爷爷，不时会她回家，说吴阿姨的好吃的都没人吃，叫她赶回来吃。

转间，就到了七月份。

这个夏天格外炎，备考的时候，路清明总会听说谁谁谁又在自习室了。

不仅湘州是这样，京城也是如此。

所以刚考场的路清明看到手机里的消息时，大脑“嗡”地一声。

池慕秋“小路你还在考试吗？你太姥爷病危了，能回快买票回来！”

路清明不敢相信地又看一遍消息。前面还有许多池慕云的未读消息，只是说到爷爷住院了。

路清明眶微微发胀。就在前天，她还在跟吴阿姨打电话，跟她说现在天，对心脑血疾病患者很不利，麻烦她时时看好太姥爷……

她上上网买了最早的一班飞机，在去机场的路上给班主任打了电话，说自己家人病危，要请假。

“还有两门没考……唉，行，我知了，你注意安全吧。”班主任叹了气。

在飞机上的两个小时非常难熬。

一落地，路清明上拦了辆车，直奔池家。

云“小路，爷爷走了。”

爷爷早上起来，先去院里打了一小会儿太极，回来喝的时候，突然说痛，然后去卫生间的时候倒在了卫生间。

私人医生的抢救措施和送去医院后的手术，都没能挽救爷爷的生命。

每个过来吊唁的人，都说爷爷享年八十七，是喜丧。

池慕云穿了一黑衣服，前着白，两红，扶着泣不成声的，从殡仪馆回家。

爷爷生前说过，他死了之后，想葬在老家的南山上。

一行人准备回家收拾东西去老家安葬爷爷。

池慕云准备带路清明回自己家去住。路文松一家还有郊区过来的一亲戚今天要住在老宅，房间不够住，而且在这个时候，池慕云也没有心力再去承受凌素珍的冷待了。

她跟父亲说了一声，准备回家去收拾。

池慕秋正在和路清明说话“昨天是不是没考完试就回来了？”

路清明，说着大睛又有些红了“可我还是没看到太姥爷……”

池慕秋也表肃穆，没再说话。

“你和清明在家里住。”池慕云突然听到凌素珍在她后说。

她顿住脚步，旁边的路清明也顿住脚步。

凌素珍冷着脸，继续说“明天得早起，没必要回去了。家里房间多，挤一挤就好了。”

池慕云回的时候，凌素珍已经上车了，只有池天祥还在车边向她使，示意她赶随便上一辆车。

池慕云和路清明对视了一，上了路文松的车。小坐在前面，两个人和桂琴坐后面。

家里的房间确实不够，又要照顾池年纪大了，只好男的和男的睡，女的和女的睡。路清明和池慕云、池慕秋睡一个房间。

大家都不眠不休累了两天了，像是要散了架，一上床池慕秋就睡过去了。

半晌，路清明小声问怀里的池慕云“还不睡？”

池慕云闭着“我睡不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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