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到了后半夜，池慕云打完了吊瓶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凌素珍才回房间睡觉。从池慕云房里来，她看到旁边的卧室门开着，一个小影站在门。

凌素珍放缓了语气“清明，怎么还不睡？”

她以为路清明原本就睡在自己的房间。

路清明走过来，摇摇说“不睡，”然后睛看着池慕云卧室门“云……发烧了。”

她齿比之前清晰得多了。

这孩惦记池慕云的样，让凌素珍稍安。小云的苦心没白费，这孩是个有恩之心的。

“快睡吧，乖，你姑姑好了，在睡觉呢。”凌素珍说。

路清明睁着大睛看着她“……好。舅姥也睡。”

还知叫她舅姥姥呢。凌素珍心里柔了些，给她打开门“快去睡吧。”

路清明躺在床上没几分钟便又爬起来，偷偷打开池慕云房门。

屋里开了一盏昏暗的小台灯，凌素珍怕池慕云起夜给她打开的。路清明轻手轻脚，溜到池慕云边。

池慕云烧应该是退了不少，此时睡颜安然，发纷地披在颈侧。

路清明凝视了她好一会儿，然后慢慢凑近，嘴落在池慕云额，嘴里叨念着“快快好……快快好……”

每次小发烧，后妈就是这样给小念的。

也许念真的用，小往往第二天就不烧了。

她快速溜回自己的房间，闭上。

“小路？”

路清明睁开，看到池慕云正笑着俯看她，语调轻快“吃饭了，快，起床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拉开房间的窗帘，光倾泻而，“快，太晒pi啦~”

路清明睁开，转看自己房间窗帘，黑的窗帘把光堵得严严实实。

原来是了个好梦。她起来穿衣服，又偷偷溜了池慕云房间。

池慕云还在睡着。她失望地转，难还没好？

“……小路？”池慕云懒洋洋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过来。”

路清明立刻窜了过去。

池慕云用胳膊支起，睛微微懒倦地眯着“给我倒杯，好渴啊。”

路清明使劲儿，然后接了满满一杯温，颤巍巍地端过来。

池慕云喝了，又给自己量了量温。368摄氏度。

不烧了。她松气。倒不是觉得自己承受不了，而是凌素珍有，她可不想再看母亲哭了，搞得她好像怎么样了似的。

晚上睡得很好。还梦见了一个动画片的场景，很多年前看的《幽灵公主》。梦见山神兽在自己额上吻了一，然后病就被走了。

她在心里扶额，自己怎么这么幼稚。

“小云？妈让我把早饭送上来。”

池慕秋在外面说。

“来吧。”池慕云答。

池慕秋端着盘来。盘里有两杯豆浆，两油条，两个咸鸭。

池慕秋放盘“等我再给你们拿小米粥……”

“等等。”池慕云慢悠悠地叫住她。

池慕秋的背影僵了一，慢慢地转，笑“怎么了？”

“昨天……”池慕云慢悠悠地说。

昨天？昨天她发现了什么？池慕秋心里在咆哮，表面上却云淡风轻“昨天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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