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慕云低问她“怎么了？”

路清明睁着大睛看着她“不……不想。”

凌素珍笑了起来“这孩，是想着养发呢，是不是？”

池慕云蹲来，耐心地跟她说“发总会的。我们先修剪一，会得更快，好不好？”

虽然不知为什么会越剪越，路清明还是。

既然是她说的，一定是真的。“云”对她好，不会骗她。

女人开心地翘起了嘴角，摸摸她的发“真乖。”

发本来就短，理发师再小心翼翼地修理，也还是要剪掉不少。完发，理发师笑着说“小姑娘发的，肯定活泼又朗。”

路清明不自在地看着镜里的自己。和以前给她剪的不一样，她说不上来哪儿不一样。

池慕云付钱，跟理发师了声谢。这么短的发，也难为理发师剪来个闺女，而不是小。短碎发勉及耳尖，比之前的笨重发型轻盈得多，小女孩天生畅的侧脸廓来，令人前一亮。

凌素珍拍手笑“好，真好看。”

路清明又别扭起来，走过来偷偷瞟了一池慕云，似乎在等她说什么。

池慕云却低拿着手机，一边往外走一边打字，不知在忙些什么。路清明有些失望，耷拉着脑袋跟在后面。

室友刘晓涵问池慕云毕业论文的事，池慕云回到车上又打了个电话，这才给那边代清楚。她放手机，转一看，路清明睁着大定定地望着她。

池慕云嫣红的淡淡地弯了弯，目光又投向窗外。

路清明失望地垂脑袋。

临近毕业，也算是多事之秋。池慕云也正在考虑国的事。她一向不是没有规划的人，国的事其实准备已久，可现在……她有不想国了。

中学时期就断断续续在国、英国待过一段时间，大学也国过两次换生。实习期间她经常会想，自己选择新闻专业的意义是什么。难只是为了现在国镀金，然后回来一个规规矩矩的撰稿人吗？

再理智有规划，她也不过是个刚社会的大学生而已。而很多人走一步算一步的洒脱，她又着实不到。

吴阿姨已经好了饭，在家等她们了。

“我爸和我呢？”池慕云问。

吴阿姨答“先生说在外面吃，慕秋小说有同学聚会，去了。”

“同学？”池慕云心里暗笑，面上却一派云淡风轻，“那我们就吃吧。”

凌素珍奇怪“再过几天就要开学了，这个时间还聚？”

池慕云慢悠悠地把碟里的排切碎，然后推到路清明跟前，笑着说“她朋友多，喜闹嘛。”

凌素珍以为然地。

吴阿姨见她们聊得开心，也忍不住了句嘴“太太，两位小可真不一样。”

谁不听别人夸自己女儿，凌素珍兴致盎然问“怎么不一样？”

吴阿姨早年间跟辈学过几嘴评剧，平时举手投足也跟唱戏似的。她眯起掩嘴笑了两声，随即翘起兰指，掐着嗓“那正是，一个带刺儿玫瑰，一个枝白玉兰……”

凌素珍被吴阿姨逗得“扑哧”一声笑来“真别说，还贴切。”

池慕云笑摇“贴切什么呀，吴阿姨您真是……”

她便笑边抬看路清明，发现这孩又“唰”地一把目光收回去了，低叉吃。

池慕云用手指轻轻了她的手背“不能这么拿叉，看我……”她说着轻轻抬了一左手，“这样……”

路清明鲁地握着叉，这样拿不稳，很容易伤到自己。

见她呆呆地没学会，池慕云站起来走到她侧，细的手指搭在她手背上“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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