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端云念等人起床的时候，发现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包豆浆油条一应俱全。

千灯乖巧的坐在桌前，见他们来，忙，“哥哥，两位，你们快来吃早饭吧。”

端云念，“不是说不需要准备我们的吃吗？”

玉儿摸摸千灯的小脸，“你哥哥呢？”

“哦，哥哥去衙门办事了，我一直都是一个人吃饭的。还有，哥哥说，你们给的银实在太多了，要是早饭都不的话，未免太没理了，嗯，是这样说的吧。”

何落定起袖，“既然已经备了，那就吃吧。”

端云念有些认真的看着千灯，“等你哥哥回来后，告诉他，他的好意我们领了，但实在无需备这些。”

“哦。”许是被她的模样吓到了，千灯微微低。

玉儿笑着，“云念也是怕给你们添麻烦，你哥哥这么忙，还要照顾你，哪有时间给我们准备什么饭菜啊。”

“好，那我回来跟哥哥说。”

吃饭时，几人说起正事，何落定，“此次的灵应在朝明街，可有什么特征或者的方位吗？”

“没有，先去街上转几圈瞧瞧吧，此次的持灵者，只怕也不简单。”

千灯小的咬着包，听他们说话，虽然不懂其中的意思，但总觉得很有趣，玉儿见她这模样，问，“千灯，你今天有什么事吗？”

“挑豆。”

“啊？”

“就是，把坏的黄豆和好的黄豆分开来，坏的黄豆丢掉，好的黄豆留着。”

“哦。”玉儿笑了笑，“那还真是个要耐心的活儿。你平日里自己在家，都是这些吗？”

“嗯，这些事很快就能完的，我还，我还去偷听念书呢。”

“是吗，去哪里听？”

千灯，“我们隔的人家，给孩请了教书先生，就在他家的院里，隔了两墙，我有时候会自己偷偷听。哥哥还说，等到了明年，他就可以送我上学堂了。”

这一日的教书先生却没有来，千灯把半簸箕的黄豆放在上，垂着小脑袋细细的挑着，刚刚过雨的天气，风带着的气息，光也不焦人。

而突然，那一颗颗饱满的黄豆上，被一块大的影遮住了。

千灯抬，来的不是乌云，是昨日在山上看到的怪人，她咧嘴笑，“十六，你来啦。”

千涣有些苦闷，他在衙门里事这么些年，一直勤勤恳恳，半夜被传唤乃至通宵抓贼跟案是常有的事儿，他从来没有一次推诿，在百姓心中也有很好的碑，而他这么努力，莫说得到提升，就算捕一次真心的夸张也没有过。

他倒霉，刚来捕快时，是个自私自利的伪君，天天想着就是自己的那蝇小利，但凡遇到困难和没油可捞的案，要么推到一边，要么装傻充愣，蒙混过关。

现在这个，是他的同期，家里有家底，和他一样捕快时就喜偷懒摸鱼，当了儿之后更是将这特发挥到极致，他倒是不贪，就是闲散惯了，家里给他娶了媳妇，还整日在外喝酒，偷摸赌博。

虽然此人整日没办过什么正事，恶习也样样都沾，但他有个特：见好就收，到回家，不在外留宿，不贪心赌大的。

所以此人的媳妇每每委屈伤心落泪时，公婆总有话堵着：我们家轩儿有分寸呢，不会闹什么事儿来的。

有这样的，千涣前途无望，其实他一开始捕快，也是为了自己心的正义，惩恶扬善，有一番好的愿景，但现实却总是一瓢加一瓢的冷扑过来，每日都只是些蒜的小事，和那些斤斤计较的妇人纠缠不清，本没有大案可办。

而且，千灯也一日日大了，他并不同意周围邻居的说法，什么女孩只要等着大嫁人变好，他还是希望千灯能聪明些，懂些理，知什么是好的，不要糊里糊涂的过这一生。

昨晚那几位客人的到来，似乎让这想法更加定了，或许他可以不捕快，在朝明街些小生意，地位低些，日总比现在过得去。至于心里那些理想和抱负嘛，他抬，的叹息一声。

一上午又在两位摆摊大叔之间的争吵斗骂的调解中度过，午饭时间过了好久了，几人在街上的小摊上简单的用饭。

捕快a，“天天就这么些破事，把人差使来差使去的，连都捞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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