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轻轻叹了一气，“合，你可知，殿对你的，是多少人梦寐以求而不得的，如果你不珍惜，将来一定会后悔。”

合苦笑，“但我现在已经确定，如果我不离开，日后就会一直活在后悔之中。”

——“你现在已经在后悔了？”

冷若冰霜的声音，太妃连忙起行礼，“殿，您怎么来了？”

她笑了笑，“殿误会了，是臣妾在与合妹妹开玩笑呢。”

他冷淡，“都去吧。”

合静静的坐着，好像全然不知即将到来的风暴，李沉玉无奈的摇摇，“是，臣妾告退。”

屋只剩了他们二人，宇文瑄慢慢踱到她旁，“宁合，你的心究竟有多？”

合慢慢的起，直视着他开，“是殿一直在回避问题，不肯听臣女解释。”

“你解释什么？你不就是认为一切都是本太的错，认为我冷血无吗？”

“臣女从未说过这是殿的错，也无权指责，只是我与殿立场不同。在殿中，红岫与卫泽娴本算不得什么，为了殿的大业，她们二人的命和人生幸福本不值一提，但对臣女而言，她们是朋友，是臣女真心相和护的人。”

“卫泽娴？你怎会知······是怀景告诉你的？”

“这重要吗？卫世坎坷，本以为我可以助她一臂之力，却让她为了保命，不得不远走他乡。”

“是她痴心妄想，怀景是什么样的份，岂是她能攀的？合，我不希望因为这两个人让你我之间现裂痕，再说，红岫是自愿牺牲，我没有她，至于卫泽娴，我留她和她孩的命，已经算是仁慈。”

“是吗？那我是不是还要谢殿？谢谢您断了卫的痴心，也谢谢您避免红岫回家后家人都不在边，孤一人，还不如死在这里，完成殿的计划。”

他怒，“宁合，你究竟明不明白！”

“我不明白，正如殿也不明白臣女的想法一样！卫泽娴和红岫，她们对殿来说可有可无，但对臣女来说，她们的命和殿的一样宝贵，没有贵贱之分。我知殿的境艰难，未来也是避免不了杀戮，我衷心殿可以不负所托，完成自己的大业，但臣女没办法陪殿走去，臣女在殿世界里，没有办法生存。所以臣女，”合咬着，艰难的说剩的话，“臣女恳求，殿放臣女离开吧。”

他不可置信，“宁合，‘离开’二字，你究竟要说多少次？”

“未能如愿，臣女只有一遍遍重复。”

“你以为你是谁？你如此大胆，当真以为，我会舍不得杀你？”他视着。

合猛然跪，“求殿动手，若不能得自由，臣女愿一死！”

“自由，自由······”他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仰大笑起来，“宁合，叫本太该说你什么好。”

他蹲，与她平视，缓缓开，“你如今都这么想离开我了，我不妨还告诉你一件事，你的旧人何贤，他对你也是意重，而且一的骨，宁肯死也不愿娶金虞国的公主，是本太写信，以他父母的命和你的命相威胁，他才的。可惜了，这么的人，要结亲了还不忘千里回来看你一，只可惜，终究是错过了。”

合心翻，语气还是平静，“怪不得那日，殿也会在城外的树林。”

“可不是吗？万一何贤这傻小一个想不开和你私奔，或者把你带走了，那计划不就全了。所以宁合，你说本太费这么大的心思才追到你，怎可能轻易放手？日后，你不能死，也不能离开，本太不你的心在不在此，你的人，我是留定了！”

他站起，合，“殿何必如此，不知有多少女排队等着，捧着自己的心要献给殿，何必与臣女在这里浪费时光呢，实在不值得。”

“值得与否，本太心中自有决断。”

日一天天过去，合闲坐的时候，都能觉到时光从自己的手臂上轻飘飘的的过，每一层，都会带走自己心中的分，躯慢慢衰老，直到死亡。

她不禁问自己，难真得要这样蹉跎一生吗？

几个月没有碰草药，看到太妃院中晒得整整齐齐的药草们，合心底涌起一阵，她忽然明白，这才是自己人生真正的寄托所在。

李沉玉，“看着很熟悉吧，原本就是你的，我托人从你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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