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总觉得人人都好，都善良，才可以我和大哥相得来。殊不知人心险恶，日后你要是行走江湖，免不了要吃亏的。你还是多留个心，多为自己考虑吧。”

诸右笑了笑，“真的吗？那你说，师祖会不会考验我武功什么的，要是我表现不好，不是给师兄丢脸吗？”

诸右当即夸，“可以啊游，关了这么多天，字练得不错，看来没有天天偷懒啊。”

钟寒且无法回答。

“我记不清，我还小的时候他就不在钟氏了。反正我祖父是我们钟氏的传奇人，我大哥唯一敬佩之人，他每年都去万重山看他，可都是独来独往，一次见他带人去呢。”

“阿右他无法选择，况且他心地良善，没有错过任何事，只因他的份便要决，钟氏没有这样的法。”

“哦哦，不过这万重山，和我们万灵城有些相似，听起来还有亲切的。”

“印记，什么印记？”端云念和何落定在记忆中都没有看到，只知他右受了伤。

“那后来呢？”端云念轻声，“万灵城的惨烈景，是这之后就发生的吗？”

而此刻诸右也来到了门外，上的黑暗气息似乎散了去，已经过了这么些年，却依旧是少年模样，只是藏不住的沧桑和寂寥，还是败给了岁月。

钟游却满脸不信，手里挽着没蘸墨的笔，转来转去，“去万重山看我祖父？大哥诓你的吧，不是要送你回万灵城吗？”

钟寒且微然，“我对自己太过自信，以为不仅可以隐藏他的份，还可以消除这印记的影响，让他习正之法。可是我没想到，阿右是宗之，凭我之力，本无法消除。”

钟游挥挥手，“你放心吧，我师祖才没那么闲工夫的，你倒是肯定个面就成了，不用什么的。”

诸右一想，还真没有。

端云念，“好了好了，我们不打岔了，你接着说吧，去万重山之后呢？”

“这么快啊，”诸右看看外面，天都已经快黑，想着明天太早钟游这人肯定起不来，于是，“那我去和游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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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人又会怎样？如果他们知，历代以降妖除为己任的钟氏，如今替宗的儿掩护，他们会怎么？”

诸右无奈的看他一，“还真是话多，好了我走了啊。师兄说明日启程很早，我就不来和你别了。”

“诸右留不得，即使他什么都没有错。”钟遥了定语，“人的恐惧和偏见，定会让他不得善终。”

“这什么呀？”诸右接过来纸张，展开后，原来是他的书法，小楷字写得意外的漂亮。

钟寒且，“明日一早动，收拾一。”

“他前几次练剑的时候，我就发现他的右有问题，之后看到他脚踝的印记有些特别，说是从生就有了，可能是胎记。后来我翻阅古籍发现，那是族之人特有的印记。”

“好了别说这么多，”钟游从座位上起来，“去万重山呢别的我不知，但路程方面，大哥以往都至少上三月时间，现在还加上个你，不知要多久才能回来了。这个给你吧。”

“哪有。”诸右小心的把那纸张卷好，“游你不要老是瞎说了，师兄人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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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时险些被唤醒关于族的一切，我不行压制，后果本不堪设想。”

“走吧走吧，等你回来，我的禁足就该解了，到时候我带你游山玩去。”

“师兄怎会说假话呢？游，你祖父，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所以你那么早就知诸右的份？”

钟游忽而又叹，“和我大哥单独门，真是要委屈你了。”

“诸兄你可觉得谁不好？”

替他遮掩，你觉得自己这样是对的？”

钟寒且，“这之后，叔父和那女被私决，我决定带着阿右，去万重山找我祖父，也是钟氏的前任门主，希望能消除阿右右的印记。”

“什么，去万重山？师兄你要带我去啊。”诸右从人榻上一跃而起，“去看望师祖，就我们两个？”

“好，等我回来。”

“那是，这一张，是目前写得最好的了。送给你，等你回来啊，我再写一张好的，也看看我有没有步。”

他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万重山啊······

何落定了脑袋，“我记得那个女看到诸右的时候特别激动，然后对他了一黑气，那之后诸右的右就现问题了，这是不是说明，那个女，让那个印记的效用发挥来了，却又正好被你压制，所以他的才会僵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