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无奈，但这事又实在羞于说。

“要不, 你……你还是动动吧。”就这样僵持着过了几秒，闻知还是忍不住说。

“你可真难伺候。”

他轻轻地笑了一声，有些故意的成分, 笑声是清冽的，有些少年时恶作剧的调调。

“到底动不动？”他问。

闻知知贺屿之是故意的, 但她现在也只能无助又生气，努力睁大了睛瞪他一。

他给她一压迫的觉。

“呜呜呜……”

贺屿之右边的手支在她边, 然后很快速地俯亲了亲她的鼻尖, 再慢慢移到嘴。

但只是蜻蜓似的亲了亲, 略微沾。闻知因此而放松了警惕。

今天的夜晚格外漫。

黑暗中, 安静宽阔的空间只剩床这边, 被和床垫挤压的细微声响。两个人折腾了很久, 都有些累了。

待一切风平浪静，闻知也不知几。

她实在太累，也懒得去看。四肢肌酸，完全没了力气，只勉拭了一后就躺着睡着了。

因为真的很累，她很快便沉睡了过去。

而另一边的人却不同。

贺屿之有前所未有的满足，原本被禁锢折磨的灵魂一获得了解放般的自由。但或许是自由的代价，他晚上睡得不太安稳。

两个人完就已经是夜。

闻知困倦得不行很快在旁边睡去了。贺屿之是真的什么都不想了，他已经临近崩溃边缘。

从亲吻她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没有理智了。

无论明天是什么样，无论明天她会不会又再变来变去，又说离开他的话。只要现在可以拥有她也好，能抓住的时候就抓住。

至少今天晚上，他完整且彻底的拥有了她。

贺屿之已经不敢去想他们的未来。

只想跟随着和潜意识里面的望，就此放纵沉沦去。

他真的很希望天永远都不会再亮起来。这样她就能这样永远温的，困乏疲倦的躺在他边，没有气力再去想着该怎样拒绝他、离开他。

明明是她把他折磨成这样的，几乎快把他疯。

可临到悬崖边，又是她重新拉了他回来。

如此矛盾。

闻知力不好，□□又消耗了她太多力，很快就睡了过去。贺屿之不想让她睡过去，但又心疼她，便抱着她一起。

女孩儿也没推开他，也没挣扎，任由他抱着，但大分原因是她真的很累。

但想到她被他得迷迷糊糊、一边忍耐又一边意迷的样。贺屿之就在想，她心里也是有他的吧？不是真是假——

至少她真的说过的。

他抱着她，临失去意识前想的都是：就这样永远不要醒来好了。

这样，她就能永远真实而温的在他怀里。

骤雨初歇。

其实贺屿之睡得并不安稳。这段时间以来他经历的太多，失去了太多。从绝望到更的绝望都经历了一遍。甚至无法想象还会有更糟糕的事发生。

他了很的梦，梦到闻知离开了。

当他发现的时候，她的东西已经从家里搬走了。卧室里，洗手间，衣帽间全空空如也。

他梦到自己焦急慌的想要去找她，可还未离开家便收到了朋友发过来的信息，说闻知在路上了车祸，送到医院时已经测不到心。

贺屿之是那时才知，原来梦也可以有如此真实得绝望。

可他在梦里，本不知那是梦。只知自己一怔在原地，前崩溃前短暂的空白。

失去她，以及永久的失去她，在短短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全发生。那绝望将他拉渊和地狱，直到他猛地从床上苏醒过来——

男人坐起，仿佛刚从中来一样，后背全是冷汗。

他惊魂未定，神魂恍惚。

可房间如此安静。卧室里面的窗帘没合上，旁边的窗外月光泠泠。清冷净的月光透过玻璃落来。窗外不时传来几声真实的鸟鸣，又一将他拉回到现实。

贺屿之坐在床上，微微转过，看到那个正睡在他旁边的女人。

闻知睡得很沉。

她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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