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松弛有些褶皱纹路。

“师兄，”西有翠埋首在臂弯间，挡住了脸，声音嘶哑，“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没有，你莫多想，”封玦上前，心怀愧疚，“是我无用……”是他本事不够，当初在秘境没能护住她，现在凡人界也没能好好守着她，叫她受这般苦楚。

西有翠心间堵闷，涩涩发苦，难过得说不话，闷在衣袖里不停低低啜泣。

“有翠，别担心，”封玦柔声安：“等你伤好全再行修炼之事，等修为上去了，届时所有的一切都会慢慢好转的。”

会好转吗？不一定。

西有翠心知肚明。

她的灵基被毁，想要重新修炼只会难上加难，能否重获修为，她自己都没有信心。想到这里西有翠心里空落落的，这一刻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她只能抓住边的封玦，哀哀哭：“师兄，师兄，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发生这事……”

封玦轻拍肩脊，尽心安抚，“没事的，会没事的。”

他的耐心让西有翠仿佛抓住救命稻草，死拉着他不松手，哭个不停。自这日之后，患得患失的西有翠更是越加黏着封玦，生怕对方在不知什么时候就丢开她不。

封玦每日要跟着宁宗主忙宗门之事，又要特意分空来照看她，连着数天来也是疲惫不堪。

这两天伏大典收尾，其他小门小派外的弟也都尽数回来了，封玦实在事忙，没有空闲往玉霞峰的小竹居去。西有翠久等他不来，坐立不安，见太坠晚霞弥漫，她心惶惶间再也待不住了。

西有翠撑着应对了一位表面探望实际是来看笑话的师，好遮掩容貌的轻纱幂篱，乘了一只白鹤往主峰去。

主峰大殿里不见人，刑法堂也不见人，她又往后山依旧没见着封玦的影，捂住脸问了其他师兄弟，也都是摇摇说自己不知。

西有翠便又去后山，往封玦最喜的几个地方去，不想走到溪涧林边碰见了宁杳和扶琂二人。她反躲在树后面遮挡住自己，现在这副垂垂老矣的容貌，她并不想和宁杳撞上，徒增羞辱。

宁杳是来找东西吃的，天衍宗门弟辟谷不用吃更无灶台，外门弟的坊又只在固定钟提供一日三餐，而且还定份定量的，实在填不饱肚。

草草倒是随都有的，可宁杳暂时有些腻了味儿，百般无奈之只好自己门觅，动手整些吃的。

这溪涧中有不少游鱼，多数是两个掌，看起来有分量，她抓了两三条，慢吞吞去鳞除腮剖去脏，再细心地抹了些随携

带的调味料，架了火堆烤着吃。

没多久就有扑鼻而来的香气，她也顾不得就咬了一。

扶琂替她拿着另两条烤鱼，摇摇，“看来是真的饿坏了。”

宁杳坐在旁边，与他肩靠着肩，闻言转过在他脸上亲了一，徐徐：“乖乖，你要不要来儿？”

扶琂了脸，“……换个称呼。”听起来未免也太羞人了些。

宁杳：“好吧，前辈。”

扶琂听完看了她一，心想：说换就换，以前不见这么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