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杳看向她，“你儿媳晌午开始就不见了人吧？你不妨猜猜看她现在什么地方。”

宁杳看着小布包里最后一地瓜儿，目光幽，“我当然知，而且知的还不止这一星半儿，你家里的事儿没有人比我更清楚的了。”

……

小小？

“有她揭开了这个，世和世妃，郡王爷与郡王妃再顺藤摸瓜往一查，你说会不会将你们一家千刀万剐呢。”

“你儿媳不得府里来，上又俱是二夫人与刘妈妈你的线。这不，她已经定好主意找信得过的人写诉状去了，待明日午世自北庄回府，就要拦街状告你儿与二夫人狼狈为，年前合伙拐卖世妃幼女，王府小小的事儿。”

她急急了气，稍平复心思来，咬牙切齿：“你知也好，不知故意来炸我也罢。五夫人，老可是奉得王妃的意思，你今日注定难逃一死，等你了地狱，去向阎王爷问好吧！”

宁杳又捻了地瓜，斜晙笑：“我不过是随说一句，你张什么？”

刘妈妈吓了一，双手一攥，不受控制地了三分惶。

“你这话什么意思？！”她声音僵。

可刘妈妈贼心虚，听到自己儿和二夫人现在一句话里，浑都不得劲儿。她不禁顿住步，连着视线也左右飘忽，半天没个定。

她坐着一动不动，依旧咀嚼着手里的地瓜，丁没有闪躲惧怕的意思。

这般气定神闲，安然不惊，叫刘妈妈想起府里那些在上的主们，她不由心生警惕，突有不好的预。

“你这老妈妈也不知事，说‘丫片卖了就卖了’。你儿媳妇就这么个命，这命都没了，你还叫人怎么活啊？要知兔急了也咬人的。”

人年纪大了总面，也显摆，她从未与外人提起过往些年的事儿，最多也就晚上在自己家里，嘀咕两句当年吃过的苦，受过的累。

……

“是吗？既然如此，那刘妈妈你可动作快些，”宁杳颔首，梢浮上些微的笑意，“用我一人命，换你们一家陪葬，也是再划算不过的买卖。黄泉路上有人作伴儿，倒也不怕寂寞了。”

宁杳不待她反应，又直言：“你儿替二夫人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事吧，比如年前府里失踪被拐的那位小小……”

刘妈妈微僵，恍然暗恨，面上愈是翳。

的，常能见着他的影。

宁杳抿着笑了笑，“哎呀，到时候，可就有意思了。”

这一串话来，刘妈妈已然呆住了。

刘妈妈眯着，太都鼓了鼓，便听面前这位五夫人絮絮地说起话来。

“你怎么知？！”刘妈妈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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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到临，还如此不知天地厚，难怪如姜仙般的神仙人也心生厌恶，真是活该半生短命受尽苦。

府里夫人收买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这话旁人听来也不会放在心上。

“你二十岁嫁的人，二十一生的，人生也勉算个满，可惜丈夫早死，唯一的儿也不是个东西。你儿平日总喜几黄汤仗着酒胆行凶，不久前更是为了还赌债，把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卖了。你儿媳奋力阻拦，那男人反用手里的酒坛把人家都打破了。”

蓦然尖声打断，“五夫人！”

“刘妈妈你是农家生，上有个底有两个弟弟，小时候过足了苦日。在十岁那年你被后娘卖到了郡王府里事儿，各院倒过夜香，浣衣房里也搓过衣裳。直到后来机缘巧合因为捡了簪得了郡王妃的，托她的福，才有你今日事妈妈的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