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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知到万，能知到旁人的绪——都是因为你，是吗？”盛鸣瑶的声音因为太轻而有些缥缈，“你的被他们散落在世间……所以你允许我知到这一切……”

苍柏料到她必然会发现端倪，但并没有想到盛鸣瑶比他想象的还要聪明。

他的龙骨被掩埋在西方山脉之，福泽仇敌；他的龙鳞被散在世间各，任由各地的草木树枝繁茂生；他的龙血被倾尽江河湖海之中，作为曾经低劣愚顽的鱼儿的养料，而它们又终于会作为人类的盘中餐——

“我一直不想在你面前展龙。”苍柏轻轻一笑，手指穿过盛鸣瑶的发丝，将她被风的发丝别在耳后，“……那是在太丑了。”

盛鸣瑶摇摇：“你是最漂亮的龙。”

苍柏微怔，旋即扬起了浅淡的笑容。

如同风过境之后，冰雪消的世间，再次重新焕发了生机。

“我曾惶恐，在我走之后，也许你会很快忘记我，也许——”

盛鸣瑶不想再听去了，她环住苍柏的手臂愈发用力，像是这样就能永远将他禁锢在自己的边，低声：“你不要走！”

“我没有走，我还在这里。”

苍柏垂眸，万千细碎星光都被他敛在底，又投在了怀中人的上。

他用指腹温柔地为盛鸣瑶拭去了角的泪，“我不过是变了一形态罢了。”

他的手指还是那么冰凉，可这时间再没有比这更能温盛鸣瑶的温度了。

“你看，从今以后，照耀在夜空中的星辰，掠过你指的微风，洒在你的光，落在你脚背上的细雨，被鱼儿溅起到你的脸上的溪——”

“这些都会是我。”苍柏温柔眷恋地用指腹过盛鸣瑶的脸颊，上面依稀留有她的余温，“我没有离开你。”

盛鸣瑶拼命摇，她说不别得反驳的话语，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不，不要，这不是苍柏。”

苍柏不是黑夜中苍茫缥缈的星辰，不是驰骋疾奔时耳畔呼啸而过的风声，也不是使人刺目又眷恋的灼灼烈日——

他是个活生生的、存在于盛鸣瑶边的人。

纵使以往再用万拟他，但万终究也不是他。

苍柏拥着她，忽而觉得手臂传来刺痛，他不动声地余光扫过，果然手臂上的已经开始斑驳褪去，了里面枯萎的树枝杂草。

照苍柏原本的计划，他本不该用这样狼狈的方式的退场，只不过实在舍不得怀中之人。

一分一秒，都不愿与她错过。

盛鸣瑶同样察觉到了苍柏的不对，她先苍柏一步，捉住了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