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

每一次上来都以‘瑶瑶’开, 他们不腻烦, 盛鸣瑶本尊都快倦了。

盛鸣瑶淡然地将银递给小二, 又听见沈漓安抖着嗓叫了她一声‘师妹’，又仗着这衣衫可以改变人的容貌, 这才施施然转过，不咸不淡：“这位公，你是认错人了吧？”

认错人？

怎么可能认错人。

与早就好了心理准备的盛鸣瑶不同，沈漓安并不确定自己真的能找到他的师妹。

与玄宁闹翻后，沈漓安要不然就是闭关，要不然就是在闲暇之余四游历，因而得到消息，也比众人晚了一些。

他之前正在邝虞州理沈家旧事, 忽而得到了与他亲近弟的飞鹤传信。

这位弟的消息很灵通，更何况‘盛鸣瑶’这三个字实在给所有参与万会武的弟们都留了极其刻的印象。可惜他的信笺不比掌门所用，没能立即送到沈漓安的手中, 反倒迟了些许, 才被沈漓安瞧见。

沈漓安当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睛, 他反反复复地阅读了好几遍信笺上的话语, 着重落在了‘盛鸣瑶’三个字上，着信笺的指尖发白，几乎将那张信笺烂。

沈漓安修为不比玄宁, 又因盛鸣瑶之死落心，修为一直不得阶，因此无法立即赶往万会武, 只能先来碎星山落脚，打算稍作休整后，再去寻觅。

他没有宗门里那些什么‘’，也没有朝婉清那些传言。

实际上，自从那一日闹掰后，沈漓安已经许久不曾与朝婉清有联络了。

他无法接受自己的师妹，间接害死了自己另一个……师妹。

沈漓安不曾想过，就是这么一个轻易的决定，反倒让自己见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影。

“瑶瑶……”沈漓安心神震，几乎是用尽了所有力气才让自己的嗓音不至于颤抖，结上动，半天却也只能低低吐了两个字。

“……师妹。”

盛鸣瑶静静地站在原地，那小二见势不妙早已离开，此时不大的客栈偏厅，只剩了两人。

时机不好，又冷又，空气中除却之外，还弥漫着一涩的霉味儿。

通常况，是没有人愿意在这样的时节门的。

“公恐怕是认错人了。”盛鸣瑶着自己心中幻化而成的路人脸，丝毫没有骗人的疚，平静地开，“我不是公中的‘瑶瑶’，也没有公这样光风霁月的师兄。”

她在骗人。

她只是不想认我罢了。

路漫漫，夜迢迢，所有经历的倦怠，以及达二十多年的心之苦，都比不过盛鸣瑶这轻飘飘的一句话。

——公恐怕是认错人了。

“没有认错，也不会认错。”

沈漓安固执地上前，终究不敢伸手碰盛鸣瑶，像是怕打碎什么幻象，咙发涩，被尘封的汹涌而来。

“……我不会认错你。”

他翻来覆去地重复这一句话，从来八面玲珑，光风霁月的‘仙府第一公’，在见到了故人的刹那，却仿佛被秘法封闭了，翻来覆去，再也说不别的辩驳。

往日任凭沈漓安如何能言善辩，巧如簧，惹人称赞，此时面对盛鸣瑶，表现得像是一个牙牙学语的孩童，苍白无力地重复着同一句话。

“我不会认错……你就是瑶瑶，就是我的师妹。”沈漓安惶然地开，他拦在了盛鸣瑶的面前，语气似是哀求，“你要是不想回到般若仙府，我们就不回去。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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