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你。”

苍柏与他对战，只有被欺负的份儿。

“可是那尊恋你痴狂，那剑修待你不凡，那位玄宁真人更是心思难辨……”

这问题很古怪，也没什么逻辑，但是盛鸣瑶睛也不眨一，直接答：“你。”

“他们如何，与我并无太大系。”盛鸣瑶脆，“而你不同，我当然会选你。”

只是因为那条老旧的白绸——就是阿鸣曾经在浮蒙之林送我的那一条，被玄宁真人认了，所以我们两人稍微说了些话罢了。”

这家伙的睛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他上那类似于草木的清香愈加清晰，像是冬日里白雪覆在针叶林上，以雪包裹着底的苍绿

盛鸣瑶顿了顿，又补充：“打他的时候，你记得手重一。”最好打死完事。

“他居然和你动手？！”盛鸣瑶难以置信，“这是什么——”

他越是这般轻描淡写，盛鸣瑶越是怀疑其中另有玄机。

只要一想到苍柏也许被玄宁欺负了，盛鸣瑶整个人都憋着气，甚至比之前自己遭受的般的疼痛，更为不适。

而此时，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还是你。”

“若是和那位纯剑宗的剑第一人呢？”

一边说着话，苍柏微微俯，盛鸣瑶不自觉地后退，在后背即将碰到后那颗老树时，苍柏先她一步，将手垫在了她的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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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忽而睁开，稍淡的眸中似乎凝聚着细碎的星光。

盛鸣瑶不自觉地挑眉。

“稍微说了些话？”盛鸣瑶连糕都不吃了，拉住了苍柏的袖，眉蹙，“他那人……算了，你们没动手吧？”

“那我可不可以认为，无论何时何地何况之——你都会选我？”

听见盛鸣瑶这一问题后，面前的少年陷了短暂的沉默。

苍柏听见这毫不犹豫地回答，顿时愉悦起来，昳丽的面容上都染上了清晨的日光，眉目灼灼，比画中人还要致。

“田先生来得很及时，玄宁真人也并未真正对我动手。”苍柏舒展眉，笑得温和。

‘无论何时何地何况之’？

温柔亲昵得近乎于一个绵又充满眷恋的吻。

“那位尊大人呢？”

他伸手了盛鸣瑶的鼻，语气苦恼：“阿鸣若是真的担心我，不如回答一，之前那妖问你的问题。”

苍柏垂，他上如草木般的气息顿时将盛鸣瑶包围。

“瑶瑶。”

苍柏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他的气息落在了盛鸣瑶的耳畔。

苍柏不给她犹豫的机会，小声地叹了气，问：“我和那位玄宁真人若是打起来，阿鸣帮谁？”

苍柏抿, 他像是知自己问错了话, 又不甘心收回，索不去想那些七八糟的事, 直接伸手将盛鸣瑶拥在怀中，又不不顾地将埋在了她的颈窝。

温柔又不容拒绝。

这个概括面也未免太广, 即便是盛鸣瑶也没有如之前那样脆地回应。

盛鸣瑶略有迷茫，完全没反应过来话题怎么急转直，突然变成了这样。

说他看得见，可他平日里又确实表现得如普通盲之人一样，说他看不见，但是每每遇见与盛鸣瑶有关的事，又比任何人都反应迅速。

无论苍柏上到底有何不对，玄宁那人毕竟已经是化神期修为，差一步便可证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