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随意说了些闲话，最后还是滕当渊开：“时候不早了，我早些送你回去。”

滕当渊面不变，避开了盛鸣瑶的灼灼目光，轻声说：“我心里有数。”

“正如你所说的那样，你从不是个肯吃亏的人。那么我帮了你什么……”滕当渊结上动，嗓音涩，艰难地吐了这几个字，“……才让你不惜一切地想要帮我挣脱幻梦。”

她没有忘记田虚夜在听见‘勾魂火铃’四个字时难掩的惊异，得了机会，自然也要询问其中缘故。

而且这勾魂火铃也不知该如何解决，若是直接碎，白白损失了一滴心血，若是还会反噬此的制造者，岂非得不偿失？

在最初尊的那个世界，已经被称为‘剑尊’的滕当渊可是帮了自己大忙。

“不会是小事。”滕当渊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只是他浑所有血仿佛都在此刻凝滞，“若只是小事，你都不会愿意我的幻梦。”说到这儿，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小幅度地勾起嘴角，“依照你的本事，有的是借可以逃脱。”

滕当渊的语气平静到毫无波澜，唯有在目光接到盛鸣瑶的双时，会泛起涟漪。

更不会在最后，将他上的气转移。

“从始至终，你都没有说清楚，我帮了你什么。”

去时的路很，回来的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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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古书上看见的。”滕当渊想起今日自己一时气闷，对盛鸣瑶说的话语，也柔和了神，“你不必在意这件事，今日不过是我胡言语，没什么伤害。”

盛鸣瑶松了气，自然没有拒绝。

“我的经历很是奇特，说起来滕友可能不信，但其实我已经见证了许多尚未发生在此间的事。”盛鸣瑶轻描淡写地将过去的苦难一笔掠过，“也是在那些时候，滕友帮了我一个大忙——至于是什么，现在还不敢天机。”

人家都这么说了，盛鸣瑶也不便再追问，只是心中凭白增添了一愧疚之。

说是将盛鸣瑶送回去，滕当渊就真的将盛鸣瑶送到了大荒的门。

盛鸣瑶对着滕当渊眨眨，偏过对着窗外，扬起了一抹轻松的笑意。

曾被人欺骗的她此生最厌恶谎言，可偏偏现在她又不得不对滕当渊说谎。

能让孤雪动，绝非仅凭算计。

盛鸣瑶扬起眉梢，反问：“一滴心血也叫‘没什么伤害’？”

盛鸣瑶心中有所顾虑，因而就没有对滕当渊直言。

“一件小事而已，太久远了，即便说了你恐怕也记不得。”

会至今仍记得自己教她的剑法。

滕当渊没有反驳，也没有说信还是不信，只是抬起凝视着盛鸣瑶：“我的问题已经问完了。你可有什么疑问？”

盛鸣瑶想了想，轻咳一声：“那勾魂火铃的制作方法，你是从何看见的？”

帮了什么？

生动形象地演绎了何为盖弥彰。

滴不漏，本不给人反驳的余地。

这样的人，更不该被一件无关要的小事纠缠，为此烦恼。

盛鸣瑶顿了顿，将扭去看他。

白衣剑修坐于原，明明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姿势，却仿佛能将室的灯火烛光全引至他的上，无怪乎光凭这张相就引得如此多人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