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鸣瑶了涩的嘴，又问：“可有代价？”

“天材地宝无数，更兼一滴心血。”

一滴心血？心之人？

盛鸣瑶怔然。

她怎么也想不通，滕当渊居然将她看作了这般重要之人。

这份不仅不让盛鸣瑶欣喜，反而让她被压得不过气来。

受之有愧，于心不安。

……

……

直到步了夜市之中，盛鸣瑶脑中仍被这件事占据。

她想过滕当渊那样和一木似的不说话的家伙，或许会固执，或许会一些别的事，但盛鸣瑶万万没想到，滕当渊居然会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幻梦，舍了一滴心血。

一滴心血啊。

哪怕失去了一滴心血后，滕当渊仍能在百年之达到元婴之境，更被人夸耀天赋。那若是他有了这滴心血，又该是何等惊才绝艳？

盛鸣瑶想不明白，不过在这般嘈杂的环境，她也确实很难正确的判断。

耳旁是行人的声笑语，更兼杂着许多引人的叫卖，一时间竟像是人间集市。

今夜的夜市格外闹，人攒动，很多修士都想借着这最闹的几天赚上一笔，所以彼此言谈间皆是客客气气，轻易也不愿动用灵力。

就和帝王微服私访一样，修士偶尔将自己伪装成凡尘的普通人，也有一在上的乐趣。

至于盛鸣瑶，她在夜市之后，就彻底没有使用过天赋。

这样繁杂庞大的人群拥有更加复杂多变的绪，若是挨个知，恐怕灵力耗尽还不见尽。

盛鸣瑶在一个阿婆的小摊上买了串糖葫芦，随问：“今夜怎么如此闹？”

这一次来夜市，盛鸣瑶没任何遮掩。

夜掩去了大半张脸，况且擂台后，‘盛鸣瑶’这三个字已经彻底名，与其遮掩，倒不如大大方方地来。

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因为人间一个有名的新戏班来了，说是有一于仙人们有关的新戏，连带着好几个老戏班不服。这不，来这儿打擂台了呢！”

原来如此，怪不得今夜混来了这么多上毫无灵气的人，竟是都来看闹了。

盛鸣瑶莞尔，弯着眉多给了阿婆一块品灵石，走了这片地界。

反正自己闲着也是无事，盛鸣瑶索咬着糖葫芦，顺着人而去。

也不知是哪个好事的修士，为了看几个戏班打擂台，贡献了一个中品空间法宝，生生将场地扩开，足足有三四个星辰战场地那么大。

盛鸣瑶混在人群中，随意逛，不止是修士，还有一些有门路的凡人也混在人群中。

这样人挤人的俗世，盛鸣瑶已经很久没有其中了。

这边拖着调，宛转悠扬地唱着“梦短梦俱是梦，年来年去是何年”。

那边当即亮相了一个人儿，嗓音清亮地唱起了“人冷凭天造，谁能移动他半分毫——”

还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半也不扭，让人看得尽兴至极。

看得各位角儿都拿了看家本领，只是盛鸣瑶东一耳朵，西一耳朵，全都听了。

她没有为任何一个戏台驻足，又漫无目的地往前走去，顺着人群，来到了阿婆中“新戏班”的台前。

为了一睹这据说是特意为了修仙界排练的新戏，盛鸣瑶特意挤到那宝葫芦状的戏台前去。

台上的折戏咿咿呀呀地唱着，披白衣似仙的女蛾眉宛转，着帕，中唱着缠绵凄婉的唱段。

盛鸣瑶细细听着，似乎是说着什么“仙人不动，罔顾他人心……直见伊魂消天地间，方才懂何时心动何时痛——”

唱得倒还像回事，故事对比其他，也算新颖。

在这个戏台里，盛鸣瑶吃完了糖葫芦，又掏了之前田虚夜给她的桂糖，放中一沁人心脾的桂香气直接从咙腹中。

这戏讲得是冷白衣仙人与活泼可小师妹的故事。这样的格搭富有反差又有张力，只是到底思维所限，不敢讲女主人公的定位，更加复杂化。

盛鸣瑶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糖，一边品戏，心中还不住评。

看风景人，自成风景。

盛鸣瑶不知，有一位白衣仙人，正在不远，用目光一一地描摹她的影。

天的大戏场人汹涌，这样鱼龙混杂，充斥着三教九之人。

玄宁往日里本不会踏足这样的地方。

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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