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意志就代表了天，他们的修为再次加固了天。

那么，就会现新的问题。

倘若天昏庸。

倘若天狂妄。

倘若天视万万民如蝼蚁——

这又该如何？

自古以来，天为尊，更为天万万之。可天不正，又该如何？

“……弟，曾经以为自己修炼的，应该名为‘人’，可如今忽然觉得，仅仅是‘人’实在太过狭隘。”

盛鸣瑶望向了远，那是被云雾所遮蔽的风景。

这世间，不仅是人，更有鸟鱼虫，江河湖海，还有一些山野怪，可的混血小妖。

非孤，不寡，宽宏，乃合力世间万之，而绝非仅仅是一个遥不可及又在上的“天”，可以代替的。

“——我的，是无名。”

田虚夜一愣，不自觉地重复：“无名？”

“对。”盛鸣瑶颔首，神先是迷茫而后又逐渐变得定，“世间无名者，千千万万。乾坤之，一草一木皆有，它们都不该被夺去生机，他们都该拥有生存去的权利。”

不止她的同族，更有千千万万个不被天的族。

大非孤，大至宽，大是众。

所有人的‘小’合在一起，才是‘大’！

“混血的妖族并非生来低人一等，不能修仙的普通人族更不的天生于底层。”

“一直以来，弟所修本心并非想要成仙，如今也不仅仅想要修为人，而是反抗——即是为了那千千万万被天压迫在掌中，而不得自由的无名之辈。”

“天，不该只是在上的‘天’，很该是‘众’！”

说最后一句话时，盛鸣瑶尾调沉，神锋利果决，其中的璀璨光亮，能将这飞舟之上恼人的日光都比去。

这般狂傲不羁的话语却半没让田虚夜惊讶，他仍是一副悠闲的神，像是早已料到了盛鸣瑶会说此番狂傲不羁的话语。

“然后呢？推翻且取而代之吗？”

盛鸣瑶毫不迟疑地摇，否认：“我不想成为天，或者说，没有人能成为天。”

田虚夜终于严肃了神，微微拧眉：“难你认为，这世间不该存在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