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这句话戳中了玄宁哪个笑，他先是微微扬起了嘴角，而后幅度越来越大，直至轻笑声。

真别说，玄宁这笑声清清冷冷的，宛如碎玉在空茫月起舞，还怪撩人心弦的。

“很好。”

玄宁再次伸手摘了盛鸣瑶蒙在上的黑布，没有了束缚的盛鸣瑶猛地一抬，恰对上了玄宁压抑邃的眸。

不过这次，里面多了一个人的影。

惩戒堂的暗室牢房中分明没有风，可在那一秒，玄宁的心却被动。

一又一，缓慢又微弱地在荒芜的心中发令人茫然声响。

“——为师亦然。”

除

“除去气”这四个字看着简单, 但说去, 足以令修真界大半修士变。

更别提元婴期之的修士, 若真要到对抗气，实在太难。

再一次莫名其妙被夺取意识, 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将玄宁府得满地狼藉，手腕被束缚住的盛鸣瑶还未理清脑中思绪，心中已经陡然对玄宁升起了几分愧疚。

幸好玄宁并不是那喜将天材地宝都放在府显摆的格，否则也不知要被后，时不时发疯的盛鸣瑶糟蹋成什么样。

或许是因为气的缘故，虽然看似清醒，可盛鸣瑶此刻的思维仍有几分混沌。

额前的几缕发黏在了脸上，盛鸣瑶想用手拨开, 却发现手腕上不知何时被带上了一幅银白的手镯。

盛鸣瑶茫然了几秒，蓦地想起这是玄宁之前给她带上的。

说是“手镯”，实则和手铐的用途差不多, 盛鸣瑶发现, 只要她试图甩个法诀, 银白的镯就会瞬间收, 取她所有的灵力。

……所以之前自己了什么？

盛鸣瑶双眸了几分迷惘，开始回忆起了之前的画面。

先是被玄宁从惩戒堂中放了来，又被带回了府。

接着被芷兰真人告知, 去除气需要分为三个阶段，每个阶段都需间隔至少五天，且若是十天之无法恢复清明, 便再也难得。

这过程十分磨人，尤其是第二阶段的“引”时，盛鸣瑶上的气总有反复，然后——

“清醒了？”

就在盛鸣瑶开始拼命回想自己还了什么时，一清冽的嗓音从间隔着幕的地方传来。

盛鸣瑶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素白的玄宁不知何时立于幕之前。

不知为何，玄宁总是整洁如新的法衣意外有几分褶皱散，可他的神未变仍是带着几分不自知的疏离傲，让人很容易忽略他衣衫的小小变化。

比起以往眸里总是覆盖着霜雪似的冷漠，如今玄宁落在盛鸣瑶上的目光，倒是显了几分寡淡的柔和。

这几日，偶尔盛鸣瑶清醒时能看见他，偶尔也不知他去了何。

不过但凡盛鸣瑶清醒后，最多一炷香的时间，玄宁总会现在她的前。

坐在角落里的盛鸣瑶被玄宁这般目光看得心中极为不自在，她试图借力于一旁幸免于难的木桌直起，脚一又跌落在了地上。

盛鸣瑶无法，只得无奈：“回师尊的话，弟——”

“你如今灵力被封，气尚未完全驱除，自然会觉得乏力。”

玄宁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盛鸣瑶的面前，他微微俯，看似随意地伸手在虚空中拂去。

也不知玄宁是用了什么法诀，盛鸣瑶只觉得自己周一，她意识低看了看，原本因为化发狂而凌的衣衫此时已经整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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