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滕当渊的剑尖一个一个向了之前说话的人。

那些人也闭上了嘴，各个面带惊恐。

滕当渊面无表，寒冷如冰的风暴在他中凝起，一字一句仿佛泣血：“之前，你们也是这么对我的，对吧？”

“着那些关心我、着我的人杀了我，对吧？”

被到的人一个接一个低，或是别开，不敢与之对视。

“他们保护了我，所以你们没有成功。”

“而现在，我恢复了，又到了我的瑶瑶。”

“我为了保护你们才受伤至此，然而你们转便对我、对我的的人刀刃相向！”

“何其可笑……何其可笑！”

一声年迈的声音叹了气：“当渊，放剑。”

滕当渊空中握剑的手一僵，闭上了睛，缓缓地左手的剑放了来。

“田先生。”

众人纷纷给之前回房休息的田先生让开了一条路，从来朗的他拄着拐杖，像是终于受到了年迈。

换命一事，所伤的何止二人。

“当渊，你知该怎么。”

田先生看也不看旁人，苍老到近乎浑浊的眸盯住了滕当渊，叹息了一声：“她……很快就要没有神智了。”

滕当渊摇，努力想要找到别的方法：“瑶瑶可以救我，我也可以救她！”

“以命换命……我们可以再来一次！我们再来一次，我愿意给瑶瑶换命！”

田先生静静地等他说完，看着这个从小寡言稳重的青年 孤雪动

——那倘若，是我在师兄的剑前呢？

鼻尖似乎还能嗅到那日少女调笑般说这句话时迎面拂过的梅香。

滕当渊耳畔是众人和田先生之前劝的话语，咒一般萦绕在了他的心间。滕当渊浑浑噩噩的手，却在最后一刻蓦地惊醒！

他在什么！！！

手一抖，这一剑到底是偏了，而滕当渊也在没有勇气去刺第二剑。

此时的盛鸣瑶本就因气而极度虚弱，滕当渊一剑去，虽然有所偏移，也几乎要了她半条命。

——哦豁，又要吐血了。

被滕当渊抱在怀里的盛鸣瑶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自己上辈在尊面前死去的样。

这意外的巧合实在令人发笑。

滕当渊看着怀中几乎被血浸的女孩，就连总是上扬的嘴角也溢了猩红的血迹。

——她快要死去了，没有人比滕当渊更清楚这个事实。

年幼的他，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将军，最后也没能保护那些怂恿他动手的仆。

可滕当渊从来不恨，因为他知那些仆也只是想要活命而已——人都想要活命，所以滕当渊不怪他们。

真正的凶手是害他陷害满门的恶人。

所以滕当渊想要变得大，他想握住那把刺伤他亲人的剑，不再让它害人。

然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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