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心静气。”

虽然不知自己如何惹了小姑娘不开心，但看着从来话痨怼人的盛鸣瑶难得吃瘪，滕当渊嘴角上扬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

如果是后世大家在此，说不能能画一个《雪夜少年剑》什么的，若是意境好，再首似是而非的诗，说不定也能成为一个千古佳话。

盛鸣瑶也学着他的样，低小声：“那就算了。”

弃她于不顾的师尊、楚楚可怜的绿茶原女主、以及只会说“我太失望了”的好师兄……

其中一招“浮云”更是难得被滕当渊赞了一句“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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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盛鸣瑶追着询问时，滕当渊正在拭他的剑。

“师兄，你的生日快到了。”

与他们相比，滕当渊这家伙不过是在后期大场合对自己冷了一。

滕当渊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又摇了摇，继续拭着手里的剑：“我……没什么想要的。”

这些细小的弧度柔和少年脸上总是凌厉的神，终于让他变得更像小孩了一些。

盛鸣瑶叹了气，小大人似的看着面前的少年：“就这么简单？”

这幅场景得有几分禅意，可以画。

盛鸣瑶一个都不想放过。

她放弃从滕当渊这里走捷径的想法，决定还是自己摸索破局之法。

——这句话翻译一，大概就是“我有所求但是和你说也没用，所以我还是不说了吧”。

窗外的风雪逐渐变得更大，盛鸣瑶已经听到了被厚雪堆积的树叶树枝发了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最后回到般若仙府，继续完成自己的心大业。

滕当渊似乎受到了盛鸣瑶上不平的绪，不过他没想那么多，而是单纯以为盛鸣瑶是因为自己的回答而不开心了。

“礼。”

她只想尽快帮剑渡过幻梦劫，然后希望冲和那老家伙言而有信，记住他们欠自己一人人——

她这是仗着自己如今孩童的份“恃而骄”，也是笃定了如今的滕当渊，格里尚且还有‘人’。

原本在拭着铁剑的手停，滕当渊扭看向盛鸣瑶：“我确实还有一个愿望。”

盛鸣瑶：……很好，这回答很剑修。

盛鸣瑶看着窗外不知何时已经飘起的白雪，扭对滕当渊笑：“这还是师兄你在小木屋中过的第一个生日呢！你有什么想要的礼？师妹若能得到一定办到！”

——然后让这个幻梦赶结束。

总归还是个小女孩儿。

行吧，能看到未来剑尊着这张“缩小版”的俊俏面容与自己玩笑，是自己赚了。

盛鸣瑶：……

若要用一句话概括盛鸣瑶和滕当渊的关系，大概就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其实这剑也不是什么绝世名剑，不过是田先生之前山归来后，随后扔给滕当渊的普通铁剑，偏偏滕当渊每天和个宝贝一样抱在怀里拭。

作为一个绪凝练大师，盛鸣瑶早已成为了滕当渊语言翻译十级用，她听着着言又止的语气，就知这事绝对有隐。

盛鸣瑶无奈地看了滕当渊，恰好对上了少年微微上扬的眉和勾起的角。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滕当渊平淡地开：“我希望师妹以后别再迷路了。”

姿的少年逐渐显了他无法被人遮挡的锋芒，独自一人站在窗前拭剑，灯的倒影被风的微动。

“是吗？”

而这，几乎也要成为她的心。

盛鸣瑶顿时来了神：“师兄但说无妨！”

不过说句实话，盛鸣瑶已经受够了自己这幅小孩的躯了。

分明滕当渊年纪也不大，却不知何时已经有了为“师兄”的自觉。

说来好笑，恐怕这个二傻都不知他的态度会给那时候墙倒众人推的盛鸣瑶造成多大麻烦。

可惜盛鸣瑶是个俗人，画画这技能，仅限于火柴人和表包。

自从意识清醒后，盛鸣瑶无时无刻不想着让这些在上的人也尝遍“心”苦楚，从此修为再难阶——

滕当渊，又补了一句：“还希望田先生健康，平安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