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知，季老太太不是普通人家的老太太，所以她不放心地问：“老太太，我有不明白，你们家季野条件那么好，怎么没找个跟您家条件类似的？”

苏金萍笑着劝：“季野平时不跟女孩亲近，家里人安排相亲都让他黄了，今年他都27了，我大姑也是急，这回说什么都得让他同意。”

罗洁吃了一惊，说：“那你让他来跟凝丫相亲，他能同意吗？”

苏金萍说：“季野这边你就不用心了，让我大姑来安排。你们就想想，等凝丫醒了，怎么跟她说这事儿吧。实在不行，演戏也可以。”

“演戏？这个我不行啊。再说我也不知演什么？”罗洁觉得自己本不是那块料，怕把事搞砸了，就有些抗拒。

苏金萍看了罗洁，再看了更老实的陈三叔，脆说：“行了，凝丫醒了你们叫我过来。到时候我跟她说，你们在旁边给个反应就成，目的就是让凝丫个，同意跟季野见一面。”

“你们也知，前郭树生找到你家里来，人让凝丫给赶走了，现在伍建设又死活缠着她不放。我就怕凝丫烦了，连季野也不愿意见，那后边还怎么谈？”

有苏金萍在前边打前锋，罗洁自然再没什么不同意的，反正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几个人商量已定，胡大夫又给陈凝留了药，嘱咐罗洁时煎药，就离开了陈家诊去了。

省城，军区某263研究所院遍布绿植，绿树掩映中，五栋小楼在不同方位矗立着。虽然已是傍晚时分，朝南那栋四层小楼还不时有人。

三楼一间小型会议室的门开着，木制窗台上摆着些常青卉，几个穿草绿军服的人站在宽大的会议桌旁。桌面上放着一张图案复杂的图纸，一个年轻军官一手执笔，另一只手正指着图纸说着什么。他脸上棱角分明，眉目清朗，手指修，说话时虽然微微弯着腰，也不影响他的仪态。

正说着，门传来一声：“报告！”几人转往外一看，是接线室的一位话务员。

“什么事？”有人问。

“报告，我刚才接到季研究员亲戚的电话，她让我通知季研究员，说他病不稳定，希望他能尽快地去一趟。”

几视线齐齐转向刚才说话的季野，有人开说：“季野，要不你先过去看看吧，老人家心脏不好，可别什么事了。”

“你先去，项目的事你不用太担心，我们几个把方案再照咱们这两天研究的结果一调整，等你回来正好可以一起讨论一。如果通过了，就可以投使用了。”

另一个则：“这么晚了，咱们这儿又有偏，不好买票吧？要不我去问问咱们所，看他明天早上能不能带你？”

季野指尖着铅笔，心里七上八的，猜测着季老太太在祝家村那边的况。

他记得他回来的时候，他况确实不太好。也许那位胡大夫也没有更好的治疗方法，导致病又恶化了。

他这十几年上疾病不断，但她几乎没因为生病的事而打扰他的工作。因此，季野丝毫都没怀疑，他就说：“所要去开会，别扰他的行程了。我明早就去火车站买票，洛川县不算远，当天应该能到。”

后说话的人没理他，径直走去，直接去了所的办公室，不到十分钟，人就回来了。

一回来，他就告诉季野：“所同意了，让你明天早上六在大门等着。他跟你顺路，正好能捎你一段。”

既然所那边都同意了，季野当然不会再矫地拒绝。他也想快赶过去，好知他到底是什么况。如果顺利的话，他第二天午就能赶到祝家村了。

次日，季野天不亮就起来了，他收拾了简单的行李，把这些东西都装在一个绿帆布手提包里。刚过五半，他就等在大门，这时天已经大亮，但研究所门除了站岗的哨兵，并没有什么人。

等了不知多久，一辆军绿帆布蓬式吉普车从所里开了来，稳稳地停在研究所门。季野快步走过去，这时驾驶室车门打开，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小伙笑着来，给他打开副驾的车门，请他上车。

车后座上坐着一位国字脸的中年男人，年纪在五十开外。看到季野的时候，他严厉的表变得温和了一，说：“小季，你的病不要吧？”

季野摇，说：“所，我还没见到人，暂时不清楚，不过我上次送她去的时候，她况确实不大好。”

郭所就说：“小路先送我去开会，之后他直接送你过去，等晚上再回来也不耽误事。”

季野想了想，郭所开会的地方确实顺路，也就没推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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