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他们到达楼兰的时候已经是月上中天，虽然提前派了斥候过来告知，蒙椒和刘季二人显然也没想到这两位会来的这么快，不用想都知肯定是骑急行军过来。

在看到菟裘鸠脸上难以遮掩的疲惫的时候，蒙椒和刘季的心竟然达到了度统一——后悔，十分后悔。

打不赢车师其实没什么，但是让菟裘鸠日夜兼程如此劳累，万一累病了，那从皇帝到华璋公可能都要给他们记上一笔，更不要提还有扶苏公、丞相李斯、廷尉菟裘阅……，这位的后台真多。

菟裘鸠见到他们两个安静如的模样也懒得去追问什么，只是问：“现在况如何？”

蒙椒跟刘季异同声说：“车师暂被我打退。”

说完之后两个人互相瞪了一，又一次异同声：“明明是我打退的。”

菟裘鸠：……

他在来的时候还在想这两个人可能是面和心不和，现在他算是看来了，这是哪儿都不和啊。

一旁的嬴华璋面容冷淡说：“军功册拿来。”

谁是谁打退的，他只看军功。

于是他们两个的面前摆了三本军功册，一本是刘季麾，一本是蒙椒麾，还有一本是……章邯麾。

菟裘鸠这时候才想起来被贬到楼兰的不是只有刘季一个人，还有一个章邯。

只是刘季跟蒙椒两个人太突，以至于大家压就没想起来还有章邯这个人。

实际上真论军功无论刘季还是蒙椒都比不上章邯麾，算人都是章邯那边多了几十个。

菟裘鸠扫了一问：“这三本军功册没有问题吧？”

蒙椒和刘季低，一直被忽视的章邯平静说：“军司空令已经全复查过，没有任何问题。”

菟裘鸠说：“时间不早，蒙郡守和刘郡尉且先回去休息吧，章军侯暂且留。”

他在说完之后就觉得楼兰现在的况还真是混，一个蒙椒转为了郡守但手有兵，一个刘季是郡尉手也有兵——这些是同样护卫不力被扔过来的陛盾郎，章邯的手则是云中郡的兵。

一个郡，军队都分了三方势力，这能好才怪。

不过这里本来也比较特殊，菟裘鸠是没想手，而朝廷那边估计也没把楼兰放在心上。

再加上这样的场面也算是三足鼎立，勉能够维持平衡。

如果没有车师国来袭的话。

刘季和蒙椒都有些坐立不安，但还是乖乖的走了去。

等去之后他们才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照级别，他们跟菟裘鸠是平起平坐的啊，怎么意识地就把对方当成主将听令行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