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很清楚，这小混是在装傻充愣。

就算他没反应过来，嬴华璋不可能猜不自己的用意，然而菟裘鸠什么都没说，也没解释，并且一连几天连面都没。

他以为对方是在害怕，结果没想到菟裘鸠是在写这份条陈。

这么一看，这俩小混都想装傻到底，打算当成什么都没发生，将事糊过去。

嬴政从来不是一个容易被糊的人，只是这一次他有些迟疑。

他总觉得昆仑西王母应该是真的存在，若非亲见过，怎么能说的那么详细？

嬴政又不是什么人都会信，以往那些方士说见到仙人的时候，最多也就是说对方穿着如何，又有什么坐骑。

对于居住之地却语焉不详，要么说没见到，要么说不知仙人究竟住在何。

菟裘鸠当初能够取信于他不就是凭借着那份让人临其境的描述？

他想了想，放文书，决定再给这两个小混一个机会。

“此事你和华璋看着办，船厂那边都是你的老熟人也不必朕再令。”

菟裘鸠却说：“陛，臣此次没打算在船厂组装，船厂制造的大多都是河船，而且从船厂组装完毕之后再运到海边也是麻烦，不如直接选一海港附近，等组装之后直接海比较方便。”

嬴政抬看了菟裘鸠一，明亮锐利的目光仿佛映了他心中所以小心思一样，竟然让他有不敢跟皇帝对视。

好在嬴政说：“随你。”

菟裘鸠这才松了气。

他不选船厂的确是有私心，那个理由有一勉，照他用人的习惯就算觉得船厂的地理位置不合适，大概率也是重新选一个地方，但人还是那些人，有愿意过去的就过去，不愿意过去的就留。

然而这一次他却没有提及这方面，似乎压不打算用这些人。

这样的举动本就带着反常。

而这个反常的原因，嬴政心知肚明——胡亥。

嬴政作为胡亥的父亲，能够分清梦境和现实，没有因为那个可能的未来而过分苛责胡亥，对于胡亥还是尽心教养，也没有过分忽视。

但菟裘鸠对他的心理影太重了，一想到因为这么一个人，大秦帝国没了不说，嬴政的血脉几乎一都没有留来，哪怕胡亥得再可，在他看来都有些面目可憎。

而在嬴华璋得来的报之中，胡亥跟船厂的众人已经混熟了。

也不知他什么时候对船有了兴趣，半大不大的少年郎并不会常常被拘在里，学业功课完成之余，他想去别的地方嬴政也不会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