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了鼻一边疑惑地思索：是不是有人在背后骂他？

只可惜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自己最近得罪了谁，最后也放弃了，反正踏官场这么多年，虽然他没有真正跟谁过不去，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因为某些事得罪人，只要不蹦到他面前，他一般也无所谓。

他又不是黄金，不可能讨所有人的喜。

等回去之后，他跟嬴华璋说了一声，嬴华璋迟疑了一瞬说：“明日你要去见父皇？我明日约了人去酒肆……”

菟裘鸠问：“约了谁？我认识吗？”

嬴华璋报了一连串的人命，基本上都是贵族小郎君，之前跟嬴华璋玩得很好的那一拨。

虽然嬴华璋之前的份一直是公主，但这年男女大防也没那么严重，年轻小郎君小娘一起门游玩的景也不少见，至于夜游……有宵禁在，只要不想被家里大人揍，一般人也不会夜游。

最主要的是外面的店铺都关了，他们就算不在乎宵禁想要夜游也没地方可玩啊。

菟裘鸠听了之后发现都不太熟悉，要说认识肯定是认识的。

成亲之后嬴华璋就把自己的朋友介绍给了他，只是他一直忙忙碌碌，跟那些人一起玩的时候很少。

于是他便说：“那你去跟他们玩吧，我去见陛就好。”

他跟嬴华璋虽然经常腻在一起，但也会很注意给彼此留空间。

只要门之前说一声去哪里就行，彼此之间都不会涉对方到底什么去了，甚至询问地也是以防了什么事找不到。

嬴华璋听后也没多说，都已经约好，现在再推掉显然不合适，最主要的是他恢复份之后还没跟大家聚过就又匆匆离开。

不过当时很多人也有些无法接受他突然由女变男，如今过去了那么久，大家都已经接受了这件事，去了倒也不怕尴尬。

这还是他第一次以男份现在他自己的社圈，还是重要的。

第二天嬴华璋刚门，菟裘鸠就起去求见皇帝。

他去的时候大朝会刚好结束，皇帝本来已经要去理公务，接到这个申请之后略一犹豫还是让人把菟裘鸠给带了来。

照他的脾气，换一个人都要让对方在外面等一天再说。

反正一天到晚想要求见皇帝的人很多，但皇帝可未必有时间见，有的人等一天能见到都是幸运的，还有许多等一天都未必能够见到。

只是想起菟裘鸠那个小板，他又叹了气。

之前让夏无且过去给菟裘鸠诊了一次脉，这一次终于没什么太大问题，虽然也有一些小病，不过都是累来的，好好休息两天就行，这个两天还不是虚指。

养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养好了一，万一在外面冻着又回到以前那副模样，岂不是前功尽弃？

菟裘鸠还没意识到自己再一次被网开一面，来的时候还开心，行礼之后就脱掉了狼裘给旁的小宦官。

嬴政看着他原本茸茸圆的模样瞬间变得清瘦，隐隐有那么一遗憾，哪怕知菟裘鸠刚刚的圆是狼裘带来的效果，但他就是莫名觉得那一灰的看上去很是柔，应该很好摸的样。

在看到菟裘鸠毫不客气地坐之后，嬴政把手上的奏疏往旁边一扔：“你倒是自在。”

就连李斯在单独奏对的时候也是十分谨慎，皇帝不开他就不会坐，更不用说其他大臣。

甚至于扶苏现在都表现得谨慎很多，君父君父，先是君后是父，扶苏已经明白了这个理。

结果菟裘鸠在他这里表现得十分自在，而且这份自在还熟。

嬴政想了想，这不就是嬴华璋的派吗？啧，小兔崽好的不学坏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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