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说的就是大雁。

菟裘鸠在知这件事之后，一脸绝望说：“我连弓都没摸过。”

菟裘阅和樊氏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菟裘鸠没学室，自然也没正经学过术、骑术和剑术。

学室并不是只教导律法，这些东西也会教授一些。

菟裘阅气：“无妨，至少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你……你多练练就是。”

菟裘鸠忽然反应过来一件事，他有些迷惑问：“大雁……不是从纳采开始就要用到的吗？”

六礼之中大雁会现五次，除了纳征也就是聘礼的时候不需要，其他步骤都需要啊。

怎么现在才让他去大雁？

菟裘阅瞬间沉默，一旁的樊氏轻咳一声说：“据说是公主亲手猎雁送到了廷尉府。”

因为这件婚事比较特殊的缘故，在纳征之前几乎跟菟裘家没什么关系，反正他们得了个通知，前面的程就走完了。

菟裘鸠知之后瞬间有些恍惚，公主猎雁这件事倒是不值得怀疑，主要是……到底谁嫁谁娶啊？

或许因为第五只大雁是需要在婚礼上现的，菟裘鸠要亲自将大雁扔过障，所以才需要他亲自去猎雁。

菟裘鸠一都不怀疑如果不是顾忌他的面，公主大概会亲自猎好给他送过来。

前面的步骤已经走完了，剩这一步说什么他都得亲自来猎雁！

菟裘鸠刚定决心就忽然想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他现学箭还来得及吗？

旁边的菟裘彦也跟着说：“别担心，不难的，我教你！”

他是正经学过这些的，现在终于有机会教导弟弟，菟裘彦表现得比菟裘鸠还兴奋许多。

一个多月……从门到雁，他怕是要住在校场才行吧？

哦，他们家还没有校场，只是在园里有空地用来练武和箭。

菟裘阅跟樊氏忙着他的婚礼，除了六礼之外最重要的是宾客人数以及请柬，这是万万不能错的。

菟裘彦则直接拉着菟裘鸠跑去练习箭。

菟裘彦倒也有些章法，他先是找了好几把弓放到菟裘鸠面前说：“你先试试，看哪个能拉开。”

人的力气有大有小，弓的规制也跟着这个来，想要练习箭自然要先看看适合哪弓。

因为之前三戈戟事件，菟裘鸠对于这需要力气才能参加的活动简直是产生了心理影。

他看了看那几张弓，想了想拿起了最小的一张。

菟裘彦在旁边笑着说：“咦？我怎么把这个给拿过来了？这是我十岁时候用的弓，应该不合适。”

菟裘鸠一听反而放心了不少，菟裘彦的成曲线应该是在平均线的，也就是十岁的时候力气再大也大不到哪儿去，他不至于拉不开这张弓吧？

事实上他的确是轻轻松松就将这张弓拉至满月。

一次成功让菟裘鸠多了一些信心，开始逐渐往后尝试。

等尝试到第四张的时候就已经隐隐有些吃力。

菟裘彦见状便说：“可以了，就这个吧。”

菟裘鸠放弓看了看旁边比较大的那几张，聪明的没有去问他的力气算大还是小。

知又如何呢？他一时半会也不可能让力气变大，难得糊涂，难得糊涂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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