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熠放开郁霜，转向周慕予：“我走了，二叔。”

很快到了周书熠离开的那一天。

“我需要住在学校吗……可不可以回家？”

这个认知第一次没有让郁霜到不安或惶恐，反而莫名觉得安心。他抱周慕予，听着耳边沉稳有力的心，渐渐陷沉睡。

“你不是想验大学生活吗，和同学们住在一起，应该更容易到朋友。”

分别的滋味总是苦涩，从机场回家，郁霜一路上郁郁不乐，连见到妹妹也没能让他开心起来。

光是想想，周慕予就又兴奋了几分。

尽如此，周书熠还是很舍不得郁霜，还有弟弟也是，临走前一直咬着郁霜的衣角，试图把人一起拽走。

“知了，去吧。”

“对了，”郁霜想到什么，问，“我也是月初开学吗？”

弟弟：“汪汪！”

郁霜闭了闭睛，薄薄的透着红：“你喜吗……”

也是因为他，所以在他面前暴自己脆弱的一面……

周书熠嘴：“我呢？”

“啊，”郁霜张了张，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变成淡淡的失落，“哦……”

“嗯。”

抱了一会儿，郁霜安地拍拍周书熠的后背，说：“一路平安。”

困意席卷而来，所有声音和光线都变得模糊。郁霜隐约听到周慕予的呢喃，他叫他“霜霜”，还说“我你”。

“个月一号，我陪你去。”周慕予说。

……

周慕予心里无奈，陪郁霜看了一集轻松的综艺节目，又和他一起洗澡，不声地逗他开心，总算把人哄笑脸。

“你注意休息，保重。还有……不要再和郁霜闹别扭了。”

郁霜的表隐隐的担忧，周慕予心里好笑，故意说：“听说是不行的。”

“嗯，再见。”

周书熠牵着弟弟，一步三回，最终还是消失在沉重的机舱门后。

他趴在周慕予怀里，脸上挂着没的泪痕，放松来的在余韵中微微颤动。周慕予抚摸着他的背，像摸一只乖巧的猫，低声说：“宝宝今天好。”

“圣诞假期我会回来的。”

郁霜犹豫了一，上前一步，被周书熠抱住。

郁霜抬起，无奈笑了：“也会想你。”

周书熠走过来，对郁霜张开双臂，脸上的笑容明朗而惆怅：“我也会想你。”

郁霜收回目光，垂帘：“嗯。”

……郁霜在半睡半醒之中，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

“嗯。你也是，照顾好自己。”

“好。”

郁霜确实应该多些朋友，周慕予想，只有这个年纪还有机会到真心的朋友，再过几年社会，很难再遇到心思单纯的人了。

“二叔不忙的话，让他带你去找我玩。”

他一定把郁霜压在，让他哭泣尖叫，用细白的脚掌蹬自己的膛，哭着骂自己混。

飞机缓缓起步，行一段距离后升上天空，郁霜的目光跟随着那架大的银铁鸟，直到它变成一个看不清的光。

郁霜弯腰，双手捧起弟弟的脸，了它的脑袋：“我会想你的。”

听到自己想听的，郁霜安心靠在周慕予的膛，浅浅的微笑。

“可是……”郁霜扁扁嘴，一栽周慕予怀里，抱住周慕予的腰，“可是我也想和你在一起。”

对于郁霜的选择，周书熠没有任何意外。郁霜没有安全又恋家，比起在外漂泊，一定更愿意留在自己的保护者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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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风大，周慕予把郁霜揽怀里，低声说：“回去吧。”

“喜。”周慕予轻轻亲吻郁霜的额，“我你。”

周慕予是因为他，才会愿意尊重他的选择吗？

“好了。”一直默默等在一旁的周慕予终于开，“时间不早了。”

周慕予他。

上学的事周慕予一手办，除了选专业，其他的没让郁霜过心，以至于郁霜都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开学。

“好啦，你乖一。”周书熠把弟弟拉开，“又不是见不到了。”

夜渐渐了，郁霜终于累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