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是从我生来就不喜我吗？”

黄嬷嬷发现这次大姑娘是认真的。从前大姑娘也常常问这样的问题，但每次她宽几句，大姑娘便不会再多问，今日大姑娘却问了许多。

大姑娘聪慧，定是早就察觉夫人不喜她，如今这般问，许是有别的缘故。

从夫人从前为大姑娘订的亲事也看得来夫人的偏心，大姑娘若是早一日认清现实也好，免得再被夫人一门寒酸的亲事。

“嗯。”黄嬷嬷，“您生来之后夫人就把您给我了，她很少去看您，几乎不去抱您。后来嫌弃您哭闹吵得她睡不好觉，便把您单独安置在了偏院里。”

意晚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脸有些难看。她记得二妹妹生来之后母亲一直带着她，一直到二妹妹十岁时才去跟她一个院里住。直到现在二妹妹也常常去母亲那里过夜。

既然不喜她，当初为何又要生她？

意晚了手中的帕，问：“嬷嬷可知母亲为何这般不喜我？”

黄嬷嬷看着意晚底的难过，摇了摇。

“其实我也一直没想通为何。自打夫人有了，就把我安排在了她院里伺候。您在她肚里时非常乖巧安静，夫人也对您很上心，常常请大夫过府来把脉。能看得来，夫人很期待肚里的孩。可不知为何，自打夫人在侯府生您之后，看您的神就变了。”

意晚眉锁。

黄嬷嬷琢磨了一，说了一个猜测：“夫人快要生产前，孙姨娘突然不适，让夫人去侯府看她。因为当时了大雪，夫人有些迟疑，但后来还是去了。可不知为何，夫人在生产当日便回来了，似是在侯府了什么事。后来隐约听说孙姨娘也被老夫人罚了。这些年我便猜测兴许和这件事有关。”

孙姨娘是老永昌侯的姨娘，也是生了母亲的姨娘。

不知当日究竟发生了何事，能让母亲厌恶她至今。看来，要调查清楚当年的事得从永昌侯府手了。

黄嬷嬷看着意晚难看的神，抬手握住了意晚的手。

“姑娘，我本不该与您说这些的，不想惹您不兴。您今日这般问，想必是有缘由的。不是何缘由，我希望您不要因为夫人的薄待而难过，您多想想老爷和大少爷，他们二人是真心喜您的。说到底这个家还是老爷主，将来也是大少爷主，您以后多孝顺老爷，老爷定会为您寻一门好亲事。”

意晚心中一，反手握住了嬷嬷的手，哽咽：“好。”

吃过早饭，意晚心中仍不平静，她带上前几日新买的袄，去了府中放置杂的院。

她过去时，意平正坐在屋里看书，意安坐在房檐绣。

看着二人上的旧袄，意晚把新袄递给他们。

意安看着新袄脸上的笑意加，睛弯弯的。意晚抬手摸了摸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