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书瑾正在看书，听到动静抬不经意一瞥，顿时吓得脸都白了，腾地站起来。

“萧矜，你为何不穿衣裳？”她没压住声音质问。

萧矜脚步顿了顿，低看一自己的，纳闷：“我这不穿了吗？”

他臂膀呈现结实的线条，还带着些许少年的稚，腰匀称，腹的肌块分明，左肋那条伤疤虽已经好，但还显。

光线落在他上，将少年蓬的力量和男的气息彰显得淋漓尽致。

陆书瑾一面震惊他竟然在这么寒冷的天里，脱了上衣从浴房那边走过来，一面又因为萧矜那异气息扑面而来太过烈，让她心悸不已。

“快穿上啊，你不是说怕寒风才留宿吗？怎么这会儿又不怕冷了？”陆书瑾促。

“我冷啊。”萧矜随手把衣裳搭在椅边上，无奈：“但是这衣裳今日穿过，睡觉时不能再穿了，你有净衣裳没？给我随便拿一件。”

陆书瑾这时候上哪去整萧矜能穿上的衣裳，但又不能总让他光着膀在屋中走来走去，只好埋去了放衣的柜之中，将衣裳扒来寻找。

别说还真让她找到一件。

是她了杨镇的时候买的，那时候因为赶路匆忙，又在躲避追寻，所以买衣裳的时候没时间研究尺寸，随便拿了两件，结果其中一件里衣就太大了，导致她只穿了一次就没再穿过。

但到底是钱买的，所以到现在也没扔。

里衣的布料是劣等麻布所制，但因着是贴衣裳，还是有几分柔的。

她拿给萧矜时，立即遭了萧矜一脸嫌弃，咧着嘴：“你不说是衣裳，我还以为是一块裁成了里衣形状的脚布。”

“有得穿就不错了。”陆书瑾背过去，手指在书面上打着圈，再一次重复，“你快穿上。”

萧矜也只得将这破布往上。他的肤绝对称不上贵，但这衣裳穿着实在是难受，糙得在肤上一蹭，就泛起一阵阵意。

且肩宽勉合适，双袖却短了一截，萧矜一小段手腕来，有像酒楼里打杂的小二。

“这衣裳还行，甚得我心。”萧矜很是违心地夸了一句，一边往床榻上爬一边说：“明日我穿回家之后就不还你了，我留来当脚布。”

陆书瑾懒得搭理他，又坐回桌前低写字。

“你何时睡？”萧矜扭朝她这边看。

“这篇文章写完。”陆书瑾说。

萧矜不再说话。

炉将屋烘得十分温，萧矜连朝外侧躺着，目光落在陆书瑾上。

她坐得很板正，袖微微挽起瘦的手腕，发束尾微微垂在肩侧，低着专注认真地写字，光从她侧面落，将影打在地上，形成宁静又致的画卷。

萧矜这几日因心事闹得没一夜睡得好，这会儿躺在这心里别提多满足多安心了，竟真的困意汹涌，等她半天没等到文章写完，自己就先睡了过去。

房中陷一段时间的安静之中，等陆书瑾写得睛有些酸了，搁笔手腕时，意识抬望去，就见萧矜已经睡着了。

陆书瑾放轻脚步走过去，就见他仰着面，双眸轻闭，手随意地摊在床上，眉拢在光，像是毫无防备地睡着。

她看了片刻，就搬着小凳来到离床榻较近的那一盏琉璃灯旁，踩着凳将灯罩取来，盖上灭火灯罩，很快这盏灯就熄灭了，房中顿时暗了许多。

萧矜却因为这突然暗去的光线醒了，睁开朦胧的睡，声音有些沙哑地问：“你写完了？”

陆书瑾把灯罩放回原位，转看他，见他困顿地盯着自己，那一句没有在嘴边绕了一圈，终是没有，了。

“快来睡觉。”萧矜说：“我都等睡着了。”

陆书瑾的文章还剩一小分，但她想着也不急于今晚写完，于是将另一盏灯也熄灭了，只留一盏床边的落地灯。房中剩黄的暗光，所有东西都笼上一层模糊。

她走到床边脱鞋上榻，钻自己的棉被筒里，却惊讶地发现，平日里冰冷的被窝现在竟然烘烘的。

她刚躺，那意就将她整个裹在其中，舒坦极了。她转去看萧矜，脚却意外地碰到一个充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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