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忍住，直接问：“你没想我吗？”

虽然这个问题在门的时候萧矜已经问过一遍了，但是此刻又问时，还是让陆书瑾惊了一，杏微睁地看着他。

纵然陆书瑾违着心回答说没想，也是不大对劲的。

她现在份是一个男，该跟另一个男讨论想不想他的问题吗？这在男的闲聊之中算是正常话题？

她沉默了好半晌，还没回答，萧矜就叹了一气说：“看来是没想。”

他好像很失落，耷拉着好看的眉，用手挲着杯，话中带着几分几不可查的委屈，“我可是日日夜夜都在想你呢。我会想你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受冻，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了什么事……总之有很多。”

萧矜这说的都是不掺假的实话。

陆书瑾听了却没什么反应，她垂，慢慢着杯中的。

萧矜欺过去，压过大半张桌，凑到陆书瑾的面前，低声问，“怎么了？你不想与我说话吗？”

陆书瑾没料到他这突然的动作，往后仰了仰，因此晃动了杯，溢了些许洒在她的指尖上，一阵意袭来，她赶忙放了杯。

杯刚放，还没来得及查看，手就被萧矜一把握住，拉到了他的面前，他甚至都来不及拿锦帕，自己就用手把洒在陆书瑾指上的抹去，语气懊恼：“是我的错，我不该突然凑过来吓你，手指痛不痛？”

冬日里的凉得快，其实已经没有那么了，痛也很轻微，只是她的指尖本就泛着红，这被一就显红得厉害。

萧矜可自责坏了，抓着她的手就站起来往外走，嘴里自顾自念着：“快，找雪敷上去。”

陆书瑾的手用了力，将他拽停，“不用，不过是被了一，没有那么气。”

萧矜只转看她一，什么话都没说，继而自己了正堂，片刻后他就双手捧着一团雪来了，快步走到陆书瑾的面前，拿着她的手指戳掌心的雪里。

寒意瞬间就冷却方才被的地方，起初的刺痛过后，就只剩冰凉。

他掌心的温度很，所以雪化得也快，寒凉的顺着他的指去，很快陆书瑾的指尖就碰到了他的掌心的薄茧。

萧矜的掌中还尚存着雪的温度，就一把将陆书瑾的指尖住，握在其中。

他低了，不知在看什么，忽而问：“怎么没了？”

陆书瑾将手指往外，“什么？”

“那条绳。”萧矜将手探她左手腕摸寻了一，很快又离开，说：“我上次来的时候，你还着的。”

陆书瑾意识要掩藏，侧过拉了左手的衣袖，随便找了个借，“不方便，就取来了。”

她心发，一一地敲着心腔，有些怕萧矜追着她问为什么会将那绳缠在手腕上。

但萧矜没问。

他看着陆书瑾垂的睫轻颤，觉得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于是拿了锦帕给自己手，难得有了正，“今日来找你，是有些话要对你说的。”

陆书瑾转望向他，没有应声，但在等他继续说。

“先前那次我们起了争执，后来的这段时间，我一方面是因为烦心事困扰，一方面也是因为我爹回来了较为繁忙，所以便一直没有理这件事。”萧矜坐了来，见她还站着，就指了旁边的位置，示意她也坐。

陆书瑾这会儿才觉得萧矜正常了，从他来到这里之后，有很一段时间都让陆书瑾到不习惯。

可能是他的目光实在太过烈，不加掩饰，他几乎没看过别的地方，灼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上，只要她抬去看，准能与萧矜对上视线。

她走到边上坐来，说：“若是萧少爷是还想劝我，那大可不必，我心意已决，不会更改。”

萧矜看着她定的神，有些心疼。

不能够科举朝，对陆书瑾来说也是非常遗憾的，她那么喜读书，定然想用自己的才能一番事来。可女不得朝为官不得学念书，是晏国的律法，泱泱几百年的历史之中，也有人曾提过开创女官先例，但无一例外皆是失败告终。

这律法非一朝一夕，也非一人之力能够更改，哪怕是如今的萧家，都不到。

他：“我并非想劝说你。当日我乍听此事，的确太过冲动，对你发怒实属不应该，回去后仔细想过，你选何路，何事，一定都有你自己的理由，同样这也是你的自由，我无权涉，更不该对此指摘。”

陆书瑾垂了帘，“是吗？可是你那日说我不仕途，对你来说便没有任何作用。”

萧矜猛地一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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