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不像是去寻作乐。

他停住脚步，说：“看玉去了。”

萧云业纳闷地瞥他一，忽而像想起什么似的，凶：“你小，莫不是看上了别人媳妇儿？”

萧矜面对着荒谬的猜测，都提不起任何力气反驳，只：“没有。”

萧云业哼了一声，说：“你自己注意分寸，我萧家怎么说也是晏国数一数二的大族，你若是什么给萧家蒙羞的事，我就一撞死在粪上。”

萧矜撩起看一自己亲爹，说：“萧家的名声早就被我搞臭了。”

萧云业威严不过这么一会儿，又眯着睛笑了，“也是，谁还不知我萧家养了个废嫡来。”

他拿起手中的木剑，比划了几，状似无意地问：“过些时日我就要赶赴北疆助三皇平寇，这云城你守不守得？”

萧矜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眉间的倦怠在片刻间被清扫净，无端添上几分认真，他：“守得。”

萧云业笑着与他又说了两句话，才将他放回去休息。

大年初一本是串门拜年的日，但萧家嫡系单薄，萧云业只有一个嫡亲的妹妹早些年也生了病早早离世。嫡系辈大多在京城，而其他庶系辈也没有让萧大将军亲自携登门拜年的资格，是以这一日萧府只来了几个庶系的小辈拜年，还算清静。

同样清静的，还有陆书瑾这里。

她是被一串炮声给炸醒的，睁的时候天还没亮，炉烧得旺，整个房间都十分和。

陆书瑾这次宿醉醒来没上次那么难受了，只是有些昏昏沉沉，躺在床上睁着睛缓了好久才逐渐找回意识。

她想起昨夜看到萧矜了，他就在自己面前，将她抱在怀里低声呢喃。

又是喝醉之后的梦吗？

陆书瑾疑惑地想着。

但是昨夜她分明觉得自己还算清醒来着，也说了很多话，好像还哭了一场，只是那些记忆在醉酒之后的加持，都变得有些模糊，一时间让陆书瑾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

随后她很快回忆起来，自己是搬了个凳坐在门看烟的，又为何会睡到了床榻上？房中的炉又是谁的？

她惊醒一般猛地坐起，掀开被了床，有些心急地穿上鞋，快步推门去。

门打开的一瞬，一盏盏火红的灯笼亮了整个寂寥的院，在灰蒙的天空熠熠生辉，光芒落了陆书瑾的睛里，将她的眸彻底亮。

她披上披风抬步去，自后院往前走，一路走至前院，发现沿路的所有灯笼都被亮，整个宅灯火通明，无一不是光明。

陆书瑾清晰地记得，昨夜天黑时，她只了后院靠近房间和膳房的几盏灯，还有些挂在檐的太了也索没。却没想到这一睁醒来，宅里的灯全被燃了，没有一盏是灭着的。

是萧矜，他昨夜真的来过。

不仅把她抱去了房中，还将宅中的灯笼全亮。

她站在原地怔住，视线从一盏盏的红灯上过，面前好似浮现萧矜站在夜空之，一步一步将这些灯笼全亮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