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俏眉带着淡淡的笑意，对她：“我今日一整天都在房中，你不在，很无趣。”

陆书瑾顿了顿，抬步走到他面前，问：“这样的伤约莫多久才能恢复？”

萧矜：“起码要不能动弹个四五日才行。”

“那也没多久。”陆书瑾找了地方坐来，将话题一转，问：“你在云城装成不学无术的纨绔十多年，为何突然动手查官银之事？”

萧矜勾了角，如今已经是把陆书瑾当自己人，并不避讳那些问题，答：“萧家是何行动与朝廷风向息息相关，朝政瞬息万变，萧家就应其万变……”

他说了一般，忽而停了停，看着陆书瑾的睛，“我这样说你听得懂吗？”

陆书瑾心想，我可不是连话本都觉得晦涩难懂的人，她。

萧矜想起往事，笑了笑说：“其实我母亲刚过世那会儿，我爹是想带我去京城的，但我叔伯堂亲皆在京城，每回聚在一起我都要被堂表亲嘲笑，我自不乐意去京城当个纨绔，还是在云城逍遥自在。”

陆书瑾突然问：“那过年的时候岂不是很闹？”

萧矜怔了怔，他似乎在陆书瑾的神里看到了好奇和向往，她约莫也是喜闹的节，只不过从来没有会过罢了。

他皱起眉，一脸烦躁地说：“闹什么啊，吵死了，就是一些大人们自顾自闲聊喝酒，孩们相互攀比吵架的日，没什么特殊的。”

陆书瑾没说话。

萧矜又说：“不过云城的节是很闹的，有趣的地方也很多，你今年留在云城过年，我会带着你玩个遍。”

陆书瑾的眉明显可见地攀上了喜，她笑弯了睛。

萧矜见她笑起来，姿态才放松了些，随与她说起了云城好玩的地方。

陆书瑾就坐在一旁静静地听，完全没有任何不耐烦，知萧矜说累了，起了困意，两人才各自歇息。

这几日，陆书瑾面临的最大的问题就是要不要答应蒋宿去参加神女游街。

蒋宿对她颇为殷勤，虽然嘴上再没提过此事，但总是用一充满期盼的目光盯着她看，又是喊她一起吃饭，又是给她带一些外街上的零，话里话外都是夸赞她的话。

这日学后，陆书瑾喊住了蒋宿，问：“我能问问你为何一定要我参加吗？”

蒋宿看着她，好半晌才说：“好吧我直说了吧，这批神女祭的天衣是去年重制的，当时找的人之中有一个量与你相差无几，不过半月前他说因事来不了，所以才急找人填补空缺，但他那个量的人找了一圈，年龄不符合，且就算是量大差不差的，也没你模样漂亮，所以我才麻烦你帮此忙。”

好嘛，陆书瑾算是听懂了，合着是她个矮，正好能替其中一个神使的扮演者，其他量差不多的，大多都是孩，不能参与神女祭。

陆书瑾问：“若是扮作姑娘参加神女游街，会被人嘲笑吗？”

蒋宿的眉一扬，凶：“谁敢嘲笑？”

“萧哥说过，神女游街是向神明传达我们的好祈愿，这是积功德的大好事，没人敢嘲笑的。”蒋宿拍拍脯：“去年有人笑我，被萧哥揍了，你放心，谁若是嘲笑你我必会了他的牙！”

陆书瑾见他义愤填膺的模样，没忍住笑了一，说：“好啊，那我答应帮你这个忙，也算是还你之前帮我的人。”

蒋宿兴极了，一把揽住她的肩膀，乐：“太好了！咱们兄弟之间说什么人不人的，太见外了！既然你答应了，那我现在就带你去穿耳，这个玩意儿需要一段时间恢复的，到月初刚好。”

陆书瑾正好也有想买的东西，于是便与他一同了学府去。

穿耳的时候，她心中还有些张，并不如蒋宿所言的不痛，穿过去的那一是很疼的，但也就那么一会儿，待茶叶梗耳之后，只要不去碰就不会觉疼痛。

她并不抵穿耳，以前看到表妹耳朵上晃着漂亮的坠饰时，说不想要那也是假的，只不过从前从没有给她那些东西。

穿了耳来，陆书瑾又去买了些话本和寻常用的东西，一直到天黑才回学府。

回到舍房的时候，萧矜并不在房中，但他那边桌上的灯盏却燃着，上面摆放着笔墨纸砚。

陆书瑾走近一看，发现纸上写满了字，且笔就随意地搁在砚台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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