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没忍住，骂：“娘的，好痛。”

季朔廷赶忙唤医师，“杜老先生，快给他看看伤。”

杜医师上了年岁，动作却利索，让徒弟帮忙解开萧矜腰上已经被血染红的白布，瞧了一便：“伤，须得合。”

“，动作快。”萧矜促。

“你着什么急。”季朔廷训他一声，转对杜医师：“先用药吧，直接上针他扛不住的。”

杜医师颔首，让徒弟去打来，开始给萧矜清理伤。

伤上糊满了黄粉末，与血黏在一起，看起来七八糟的，但好歹是将伤暂时堵住了大半，止了血。

杜医师上手先将伤上的药清洗净，萧矜咬死了牙关，脖涨得通红，青尽现，愣是没哼一声，洗一盆盆的血来。

去多余的分和血，杜医师将红的药膏往伤上抹，这药稀少而金贵，但给萧矜用是没有半省着的意思，一就用了大罐糊在上，约莫等了一刻钟的时间，伤痛几乎觉不到了，萧矜恢复了些神，说：“动手吧。”

杜医师拿极细的针线，先用火炙烤之后，这才动手合萧矜的伤。

有镇痛药的加持，疼痛比方才小多了，萧矜低着一言不发，看着自己被划开的左肋被一针一针上，尽了血又上了几层的药，最后裹上新的??x?白布，才算是彻底理好了伤。

杜医师了一把上的汗，松一气说：“小少爷可要惜自己的，将军不在云城本就挂念你，若是知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怕是又要心疼。”

“无妨，我会注意的。”萧矜：“杜医师辛苦，这半夜的，劳烦你了。”

“尽老夫之责罢了。”杜医师摆摆手，提着药箱带徒弟了舍房。

伤理完，季朔廷一坐在床边，拧着眉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说：“你到底怎么想的？为了陆书瑾，值得？”

“跟他有什么关系？”萧矜瞥他一。

“怎么就跟他没关系了？吴成运难不是用他你手？若不是你这些日与他走那么近，又如何破绽来？”季朔廷：“辛苦藏了那么多年，就让他一给来了。”

萧矜许是受了伤，脑也不大灵活了，不知是不是真的没听他话里的意思，说：“这事儿跟陆书瑾没有关系，你别怪在他上。”

季朔廷气笑了，“我是在怪他吗？你看看你把别人害成什么样了，若不是你将他拉来，他会遭遇这些事吗？人家老老实实读书，安安分分科举，何以卷这些旋涡。”

萧矜这听明白了，季朔廷这是让他离陆书瑾远，别把人家拖。

但他梗着脖，不吱声，面上全是不乐意。

季朔廷又问：“你问过人家的意愿了吗？”

“问了，他愿意。”萧矜说。

“什么时候？”

“昨晚，在床上。”萧矜说：“我问他有没有怪我，他说不怪我。”

季朔廷的神一变得古怪，惊奇又疑惑地盯着萧矜看，仿佛不可置信他能说这样的话，“在床上？”